气完全消散，他已经站在一片宏伟的战场上，空气带着铁与火药的味道，天空被厚重的云层覆盖，以至于阳光都变得暗淡无光。

林善的耳边回荡着密集的战鼓声。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根红缨长枪，枪杆由黑色的硬木制成，沉重而坚固，枪头呈现出寒光闪闪的锋利，红色的穗饰随着战场上的风摇曳着，像是燃烧的火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与火的洗礼。

四周的士兵们穿着厚重的战甲，战甲上刻着龙的图腾，这些图腾在灰蒙蒙的世界里显得尤为醒目，他们的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简单而有力的战歌，“杀！杀！杀！血染天！主宰亡！”

林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也在这种氛围中沸腾了起来。

他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枪杆，尽管内心明晰这一切可能是幻境，但周遭的景象却带给他无法忽视的真实感。

耳际响彻着战场的呼啸，热血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种无形的威严在空中凝聚，震慑着整个天地。

周围的士兵纷纷开始行动，整齐地列队前进，每一步落下都铿锵有力，使得大地似乎在他们沉重的步伐下微微颤动。

林善无奈地随着队伍前行。

突然，一道炫目的光芒自天际划过，将厚重的灰雾劈为两半，照亮了战场。

在那光芒中，一位身披白色战袍的神灵步入战场。

白袍神灵的出现让所有的士兵精神为之一振，他们的呼喊声越发强烈，仿佛能够撼动天地。

林善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位白袍神灵的面容与他一样。

林善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幻境，而是前身的记忆！

“诸神们！”白袍神灵的声音宏亮如钟，响彻云霄，盖过了战鼓和呼喊声，“神州新生，人族的荣耀永存！入侵者，该杀！主宰，该杀！看到天上的太阳了吗？我们的目标，在那！”

“龙旗猎猎展宏图。”

“壮志凌云赴苍穹！”

“杀！杀！杀！”

随着震天动地的战吼，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流冲向云霄，几乎填满了整个天空。

这时，林善才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每一个士兵，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也至少是序列4的神灵，其中不乏序列3乃至序列2神灵。

在他们之中，林善还瞥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身边的神灵们一个接一个地冲向天际，唯有那位白袍神灵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穿透无尽的时空与林善相交。

“嗯?”林善的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的光芒。

白袍神灵眼中闪烁着温和光芒，他的面容普通，却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缥缈。

白袍在虚空中轻轻飘动，如同云雾缭绕，他微微倾身，声音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问道，“你...为何不去？”

灰雾之上：诡秘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