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能拦住。吓得灵卉随手抄起了堂中的扫帚。
“难道不是?”我眼神下沉,一字一顿,“同一时间,同一棵树下,我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命丧黄泉。还不够说明是恶有恶报?难道你要说,我提前知道昨天要打天雷,要劈开那树,还料到她不会跑,正好能砸死她,才叫她去?我若有这样的神通,还开什么回春堂呢?问天占卜不是更好?呵!身为人子,亲娘遭此大难,尸骨未寒,你不守灵堂,却跑出来闹事讨钱。下回打雷莫要再走树下,以免重蹈覆辙。”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但显然更倾向这样因果报应的说辞。
“这做人可不能丧良心啊!!”隔壁的掌柜鄙夷地盯着袁厨子,“瞧你不像是日子艰难过不下去的人家,孩子还未满月,就拿来讹姜姑娘。一个孩子卖三千两,人家要是不想给你,根本不用和你立契。昨日姑娘的马车来回,我看见了,我就能为她作证。你这些话,说不过去,根本讲不通。”
“那树被雷劈折了,砸了你的母亲,天灾人祸的事儿,你来寻人家姜姑娘赔钱,分明是盯上人家的身家,想要再讹一笔!年纪轻轻居然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人在做天在看呢!”
围观的一人一句,对着袁厨子讨伐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不着急撵人。默默地与他对峙。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我抬眼望去,厚重的门帘被人掀起。
“是何将军。”有人惊呼。
“何将军来了。”立刻有人喊道。
“来得正好,看他还敢这样欺负人!”
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