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撑腰。
那些钱财,不少也落进了楚氏的腰包里。
太后暗地里想要帮扶几个听话的旁支起来,却又怕势力太大不好控制,所以动作不明显,祁瑛一直未能察觉得到。
如今都知道了,心痛心寒是一回事,祁瑛沉默了很久,再站起身来的时候,太后在他眼里看到了决绝之意。
祁瑛望着太后,轻声道:“太后知道,天青鱼么?”
太后皱眉:“天青鱼?”
“这种鱼,幼年时雌雄同体,生于淮河畔的浅水地带,一百条组成的鱼群里,只有一条,能褪去雌器官,变成雄鱼。”祁瑛一直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她似乎。。不知情。
太后眉头皱得更紧,祁瑛这话转得莫名其妙,他虽然平静,但太后就是知道,祁瑛这话里藏着话,一定是有旁的意思:“远在九仙的鱼,你提它干什么?”
祁瑛目光幽幽,语气也幽幽:“是啊,远在九仙,但若是想要,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他撩起衣摆,突然给太后跪了下来。
太后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前倾,但祁瑛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又快又响的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磕完,他抬起脸来:“这三个头,叩谢太后生养之恩,太后抚养我成人,我自当孝敬太后,为太后养老送终,为人子的孝道,理应如此。”
“即日起,云德宫闭宫以便太后静养,太后年岁大了,该当清闲下来享福了,心里的许多心思,就此搁下吧。”
“儿子与您今生的缘分,便到这里了。”
·
盛京的夜一向都是静谧的。
像今晚这样大的动静,几乎整座城的百姓官员,都清楚的听见了。
没人睡得着。
刀剑交接的声音划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惶惶不安的人,不在少数。
没人敢出门。
连小孩子都被大人提紧了皮,哭声都不敢发出。
所有人都知道,盛京发生大事了,马蹄声,铠甲碰撞声,以及跑步声一直回荡在各个街道,没有停歇过。
等到天亮起,一夜沉浮的躁动平静下来,臣民们打开房门,这盛上京里的某一处府邸,已然是一夜败落得干干净净。
郭氏一案,大抵会在盛京乃至整个大晋掀起惊涛骇浪。
谋害皇嗣,结党营私,甚至有谋逆之心。
桩桩件件,皆是叫人津津乐道的饭后闲谈。
祁道在宫中养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便看见了趴在自己床边睡过去了的江莠。
他盯着江莠的侧颜,半响后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睡糊涂了。
祁道自己无声的笑了笑自己,再睁开眼以后,重新看向床边。
依旧趴着一只睡熟了的江莠。
祁道心一下子怦怦跳起来。
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紧跟着就是觉得自己有些丢脸。
昨晚上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醒过来以后胳膊上的疼痛也清晰的传来。
郭氏养的那几只狗,偷偷摸摸的本事真是不辜负了郭坤的教诲。
他明明是进宫来和江莠赴‘待会儿见’的约定的。
顺便给她看看,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解决郭坤那老匹夫,他一只手就够了!
这下好了。
不仅没让江莠瞧见自己多‘英勇神武’。
反倒是瞧见自己中毒掉下马的狼狈样子。
祁道啊祁道,丢不丢人。
他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批斗了半响,半响后泄了气,认命的重新扭头去看江莠。
她不知道在这儿守了多久,竟然都累得睡过去了。
祁道动了动手指,奈何挨着江莠的那只手受了伤不好挪动,只能侧过身子,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想去帮江莠把落在脸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