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苏佩他们受伤归来,更坚定了明菖一定要去确认对面之人是不是明蔷的决心,她握着苏佩的手,轻声道:“逃避从来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谁去都不如我自己去,至少我不用在等待的时候过于煎熬。”
苏佩倒是很支持明菖:“若真是明蔷,你准备怎么办?”
明菖咬牙:“带她回来!”
苏佩担忧的看她:“只怕她不会肯回来的,要是愿意回来,早就回来了。”
明菖哑然,沉沉叹了口气。
她在苏佩这里呆得不久,苏佩还需要静养,又劝了明菖几句之后,明菖便离开了。
苏佩望着窗外明菖的身影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见。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
会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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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菖带着人往淮河对面去的消息送到祁瑛手上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祁志高亲手写的信件,祁瑛倒是没给什么批复,山高水远的,自己也指挥不过来。
这半个月,姜婉大部分时间都睡着。
殷正山每日都去看,说是正常的。
虽然他们试验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现象,但姜婉的身体的确在这样的睡眠里,慢慢的恢复强壮。
她的脉搏越发强韧有力,祁瑛虽然担忧,但殷正山说姜婉没问题,腹中的孩子也没有问题,他再着急也没用。
与此同时,盛京中拦下玄瑾脚步,转移玄瑾视线,让他没有那么多功夫去布局的人正是陆燃。
他每隔两日总能想到些新花样带玄瑾去‘体会领略’盛京风情。
只是玄瑾这人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甚至让陆燃觉得,他就是打着友好邦交的旗号来盛京玩儿的。
今日陆燃又带着玄瑾和一众使臣往沧山那边去猎鹿了,使臣馆里头走得都差不多了,就剩了仕禾,非说自己头一日闹肚子脱了力骑不动马,怎么也不肯出门。
这也不是仕禾头一回不舒服了,近来陆燃接手了沈慷顶头上司的位置,把玄瑾等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刚开始那几日仕禾还跟着玩儿得挺开心,后来渐渐就借口多起来,玄瑾没拆穿他什么,只叮嘱他自己好生休息。
眼瞧着人都走完了,仕禾才一改刚才那虚脱模样,一溜烟儿的就朝着后院跑去了。
上回和轻歌因为花瓶的事情争执后,青萍遇上了玄瑾,玄瑾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好生看顾着莺娘子,有什么事去跟他说就行了,青萍被玄瑾几句话迷得神魂颠倒,到玄瑾面前去说了几回话后,渐渐又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太后身边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了。
因为常常往前面走动,也跟仕禾熟络起来,仕禾喜欢莺娘子的事儿没人比青萍更清楚了,她心里明白,但也向着仕禾,谁也不把话说破,将来自己有要走到玄瑾公子身边的那一日,仕禾一定也会记着自己的好的。
是以仕禾每次到吴淑莺这边来,青萍都会给几分方便。
刚开始轻歌还跟青萍吵得难堪,后来吴淑莺把轻歌叫进屋去不知道关门说了什么,后来仕禾再来,轻歌便不吭声了。
青萍得意的想着,到底还是莺娘子会左右逢源,知道要过好日子就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反正也没有损失,就受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