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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道和陈攸则是跟着顾清让走上了最右边的那个通道,通道上有着阶梯,一层又一层向上联通。
“就在这里面了,陈攸、有道,你们进去吧。”
在一个很小的洞口前,顾清让停了下来。
这洞口差不多有两米高,洞口外有一扇棕绿色的木门,而陈有道和陈攸,现在就在这木门前。
顾清让特意向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给了陈有道父子。
“爹……爹?”
“嗯……嗯?”
“我们进去吧。”
“嗯。”
陈有道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陈攸扯了扯陈有道的衣角,他才注意到,是该推开门进去看看了。
陈有道走到那扇棕绿色的木门前,他的手轻轻抬起。
只是刚刚准备推开木门了,他的手却停在了门上。
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又把手轻轻放下了。
陈有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木门。
明明只是虚掩着的木门,此刻在陈有道这里,却仿佛比千斤巨石还要难挪开。
明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屋内,明明自己已经想了千遍万遍与她见面的场景,明明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只差这一扇门……
他是他却始终提不起推开它的勇气。
可能连陈有道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他又在担忧些什么?
“爹……”
陈攸在陈有道耳畔,轻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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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道长吸一口气,伸出了他的右手,可是却又是轻轻地放下了。
终于,他叹了口气,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木门,这木门就缓缓打开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这里和陈攸的家差不多,因为是在树干内,这里完全呈黄色,有桌子、有床、有柜子,但是都不大,正好填满了整个空间。
而中间那张床上,半遮半掩的白色窗帘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床上。
陈攸看着床上的这个女子,穿着黄色的衣袍,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只有那张侧脸是无比熟悉的。
陈攸知道,她就是顾舒婉,是他的娘亲,是那个不顾一切挡在他身前的女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愧疚的人。
那天晚上的一幕幕如电影片段一样在陈攸脑海中一点一点地播放着。
也是在那一天,他真正体会到了亲情的伟大,他知道,顾舒婉,就是他的娘亲。
“爹……”
顾清让没有跟着进来,他选择把时间留给陈有道和陈攸父子俩。
而推开木门的陈有道,仿佛被人夺走了魂魄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反应。
只是他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以至于他好像有些看不清床上女子的脸了。
“嗯……”
陈有道轻轻嗯了一声,他不敢转头看一看陈攸,他也不敢点头。因为这样,他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我们过去吧。”
“好…”
陈攸走在前面,陈有道跟在后面,两人越走越近,而顾舒婉的脸也渐渐被两人看到完全。
床前有两根凳子,应该是顾请让和顾长鸣两人来治疗的时候休息用的。
陈攸找了靠右边的那一根坐下,陈有道则是坐在了左边那一根凳子上。
“爹?”
“嗯?”
“娘还是这么漂亮。”
陈攸轻轻唤了一声陈有道,他看了看顾舒婉,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说不上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