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伎俩(2 / 3)

给您送信了……”

沈长戈还没有醉糊涂,定睛一瞧,就认出了他是曾经替韩婵送过信的小叫花子,心中不由一酸又一紧。

因为想到了韩朝光,分别一年而已,那个与他谈天说地、比剑划拳的贵公子,因着莫须有的罪名,被抄了家没了命。

随即沈长戈又想到韩婵,他们说未府也遭了牵连,未轻煦受了宫刑。

可怜的韩婵,失了至亲,残了夫君,该有多难过呢?她还好吗?

沈长戈迫不及待打开书信,借着月色逐字阅读,越看越愤怒,不由得高声斥骂道:“真是岂有此理,姓未的真是猪狗不如!”

三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从腰间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打发小叫花子走开,随即架起沈长戈,把他拖回了房内。

“那个谁,那个惹……”

三宝本想说惹祸精,一瞧沈长戈的脸色不善,终是没敢说出口,缓了缓语气,好言劝道:“我的将军呀!你忘了去年韩大小姐给你惹了多大祸事不要紧。但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未家妇。随随便便就给外男写信,她是想要做甚呢?咱们可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牵扯,你现在是大将军,可不能任性妄为……”

“什么能不能的,婵儿在受苦,那个未轻煦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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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戈攥着信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愤难当:“我原以为他是个翩翩君子,对婵儿也算真心。谁想到成婚短短一年,韩家倒了,未家遭难,他就露出了本性,虐待婵儿……”

“虐待? ”

三宝不信,讽刺道:“先别说未公子本性如何,就韩大小姐那未成婚就能与男人私会,成婚之后还能给外男偷偷传信的胆量,谁能虐待得了她?”

沈长戈坚持:“婵儿在信中与我说得明白,就是未轻煦那厮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每日都对她非打即骂……”

三宝反驳:“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万一是她撒谎呢?”

沈长戈痛心道:“婵儿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怎么可能说谎?若不是日子难过,实在挺不过去了,又怎会把那些丑事对我讲起?”

三宝提高了音量:“我的大将军啊,她再怎么难过,她自己想法子去,也不能随便给别家男人写信不是?她这样的品行,就不是个天真的人!”

“三宝!”

沈长戈怒目而视,冷声警告道:“从今以后,你再敢说婵儿的坏话,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三宝跟在沈长戈身边时日长了,当然看得懂主子的脸色。知道他什么模样是真生气,也知道什么时候不能惹他。

三宝无奈缩了缩脖子,噤了声。

说到底,他只是个奴才,很多事情提醒一句两句就算了。若是较起真儿来,他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让他干啥就得干啥。

三宝撅着嘴,回到自己房里,用大被蒙着头,一顿嘟囔:“还天真无邪呢?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那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是个能惹事的小妖精。上次都坑你这二百五一回了,还不长脑子,记吃不记打。若不是跟着齐王去边关立了战功,现如今只能上街卖艺混江湖去,还当什么大官啊?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你早晚还得在她身上栽大跟头,有你后悔的。还骂我,还让我滚回老家去,有谁能比我对你更忠心呢?真是见色忘义,忘了我跟着你走南闯北,历经多少千难万险。当了大官,有了娘们,就不把三宝当兄弟了,什么玩意儿?”

沈长戈想着信纸上所写的内容,烦躁得很,打发三宝去睡觉后,自己守着灯火,直到黎明,也没能合一下眼睛。

天怎么还不亮呢?

他很焦急,恨不得此时就飞到韩家别院外的五里亭,去见韩婵一面。误入凡尘的仙子,经历了家破人亡后,又被夫君虐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