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膝下承欢就好了,能活着就好了!”
暑热消退时,沈家人启程,朝大靖朝西北方出发,即使荣城正在打仗,也阻止不了老父亲挽救沈长戈的步伐。
京城距离荣城两千多里路,一家子病的病,弱的弱,全靠吴岁晚张罗着。走走停停,从初秋走到了深冬,一路收获颇多。
这是吴岁晚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见识外面的天地。
当一个人从高高围墙里仰望的天空,变得无边无际,她的心也会跟着扩张到无限无垠。
那些看不开,想不明白的破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吴岁晚第一次感受到自由广阔,也是第一次渴望永远逃离高墙大院。
走了两千里路,一天换一个风景,吴岁晚始终在思考一件事,回不去吴家,迟早也会离开沈家,她该怎么生存于世呢?
要有一技之能,有银子,有房子,有田地,那些撑起门户的男人应该有的,想要自己顶门立户的女人也应该有。
深秋时节,沈家一行人出了京城管辖,踏入了荣城地界,抬眼远望,都是待收割的粮食。
吴岁晚走在一片糜子地里,随手托起一穗果实掂了掂,已经来过一场霜冻,糜子穗还是轻飘飘的。再弯腰抓起一把泥土,又黄又干结成块,使了劲也捏不碎。
荣城的田地广阔,但大半都是山坡高岗,常年干旱,除了糜子和豆子,根本见不到其他庄稼。
以吴岁晚的经验来看,此地种上十亩都赶不上吴县六亩的收成。
最大的症结就是干旱,十天半个月都不下一场雨,总算盼来一场雨,地皮都氤不透,又亮瓦晴天的。
吴岁晚奇怪,为什么不挖渠灌溉呢?为什么不种植其他更耐旱的庄稼呢?
白瞎了这大片土地!
吴岁晚感叹,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够拥有一望无际的田地,要想法子好好经营,不仅要衣食无忧,还要富甲一方。
晚歌悠扬煦意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