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让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下人更是减少到了十个都没有。
而且刚刚时正德拉人垫背的场景,众人几乎都有看见,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家主怎能不让他们心寒。
所以这些下人们也不再耐烦伺候时家的主子,抢出来的物资也不给时正德等人。
“反了,你们都反了天了!你们的身契还在我这,你以为你们能跑得掉吗?”时正德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抖着手指着那些下人骂道。
下人中间有一个高大的汉子,名叫穆山。
他不是时家买来的下人,而是原在马房养马的管事,练了一些拳脚功夫,有一手养马的好手艺,下人们也隐约以他为首。
他听见时正德的威胁,不屑的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刚刚听你的是给你这个主家面子,并不代表你可以威胁我。”
“现在这个情形,你若是还把自己当官老爷,那你可能都没法活着走出这个大门。”
“哦另外,你说他们的卖身契,眼下时府都成了废墟了,你要是能把卖身契找出来我倒敬你是条汉子。”
时正德被穆山的一番话气的脸色涨好,指着他想骂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的确找不到这些人的卖身契了。
穆山说完也没再理时正德,视线轻蔑的扫过时婉清三人,内心的不屑又更多了一份。
时家这几个主子真是认不清现实,这么大的地震,整个京城都几乎夷为平地,多少的势力又要重新洗牌,这个天下要乱了啊!
啊不对,时家还是有个主子有点脑子的,穆山想起来之前提醒他们可能会有余震的四小姐,这个四小姐以前在时府很低调,几乎很少出来露面,大家都说时府四小姐上不台面,但刚刚接触后他才知道,原来真正的草包另有其人,也不知道这时正德是不是眼瞎,错把珍珠当鱼目。
穆山边想着又边嫌弃的看了一眼满脸血糊还嚎的那么大声的时婉清,转头去寻时安安等人。
其他下人看着穆山走了,犹豫了一瞬,也转头跟着走了,方氏看到这个情况,也傻眼了。
“老爷,我们可怎么办啊!”方氏抱着哭的正伤心的时婉清,六神无主的问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看看你娘家那还有人活着没,能联系上吗?”时正德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京城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都找不到去忠远伯府的路了,怎么联系!”方氏哀哀戚戚的说道,她也担心娘家的情况。
“你这妇人有什么用,什么都不知道!生的女儿也只会哭!还有你时承志,你只是伤了腿,不是废了,你露出这副表情给谁看呢!”时正德将刚刚从穆山那受得气统统发泄到方氏母子三人身上。
“你骂我就骂我,骂志哥儿和清姐儿做什么,是他们愿意受伤的吗!”方氏没忍住气的跟时正德吵了起来。
而时承志和时婉清,一个沉浸在他受伤可能已经断了的腿上,一个沉浸在自己毁容的脸上,也没空听父母的吵架。
不说时家这边狗咬狗的情况,另一边的时安安等人在余震平息后刚想回去看看情况。
穆山就带着一众下人找了过来。
“见过四小姐。”穆山对着时安安抱拳行礼道。
“不用多礼,你们这是?”时安安不解的问道,这些她刚刚看到过,不是听她那个渣爹的话去找物资了吗。
“时正德冷血自私,毫无大局观,我们不想再把他当家主看待,打算出去自谋出路。”
“这次过来见四小姐是想感谢四小姐刚刚的提醒的,若不是您说后面可能还有余震,我们几个也就不会时刻注意着动静,有可能也想其他几个兄弟一样刚逃出来又被埋了进去。”
穆山苦笑着说道,随后举起手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