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慕走了以后,李长林想跟他一起去看看李大夫,于是便跟着一起走了。
等两人走后,张氏看了看李虎的脸色,问道:“当家的,我们要去一趟光明村吗?”
李虎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咳咳,可是去那了要住哪,妹夫家生活也很难,我们总不能一直去麻烦他们。”
张氏脸色难看:“可你这咳嗽越发严重了,说不定那时姑娘……”
李虎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必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光明村的人,时姑娘已经救了我一次,我们也没东西报答她,又如何能厚着脸皮再去第二次。”
“现在李大夫已经回来了,我到时候再麻烦他给我看看吧。”
李虎不愿,张氏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后几天,气温降低的越来越夸张,最低的时候已经到了零下20度。
这已经打破了这里百姓的认知,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冬天。
风雪依旧未停,纵使每日扫雪,不出半天,房门就会被雪给掩埋。
家里有棉衣保暖的人也很少,往年岭南不会有这么冷,所以种植棉花的也少。
不管是镇上还是长乐村的人都在屋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只能靠着烧柴取暖,但在木屋中直接烧柴,不开窗就会被熏的无法呼吸,开窗风雪就会全都飘进屋子里,刚升起来的一点温度立马就荡然无存。
更别说木屋本身就是容易着火的,一个不注意,有可能连房子都没了。
家里条件好些的,可以烧炭取暖,但是木炭有限,能烧的起炭的人家并不多。
李长林一大早又起来起来扫雪。
由于李虎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并没有老古板的执行父在不分家这一观念,所以李长林的大哥和二哥,娶了媳妇之后都分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只有李长林这个未娶的暂时还跟父母住在一起,这扫雪的活自然也落在了他头上?
李长林哆哆嗦嗦的清理着屋顶的雪,由于气温降低,下下来的雪也不如之前的蓬松,反而感觉跟结了冰似的,越发难以清理。
他每天都要清扫至少三遍,才能保证他们家的房顶不被大雪压塌。
可今天他们家的运气并不算好。
“砰——”巨大的响声惊的正在专注扫雪的李长林抖了一下,屋内听到动静的张氏也急忙走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未见人先闻声。
张氏打开门定睛一看,猛的一拍大腿:“哎哟,咱家厨房塌了啊!”
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李长林,吸吸鼻子转头看去,果然是厨房塌了。
他和张氏急忙去清理,看看是否能把米粮和铁锅等用具搬出来。
可随即又是一声响,柴房也塌了,他们好不容易存的柴全都被埋在了雪里。
张氏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没忍住哭嚎了出来:”哎哟,天爷啊,这房子都塌了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听到张氏的哭喊声,屋内身体愈发虚弱的李虎也坐不住了,可他刚站起身打开门,被寒冷的风一刺激,就是猛烈的一阵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受过伤的头也因为这猛烈的咳嗽牵动的愈发疼痛。
张氏回过神,吸吸鼻子担忧的跑向他:“当家的,你别出来,一吹冷风到时候病又要加重了。”
前两天张氏去李大夫家给他抓了些祛风寒,润肺止咳的药,可是李虎吃了之后并没有什么起色,随着天气变冷,咳嗽也越来越严重。
李大夫冒着风雪也来看过,却只是摇摇头让他好好养着,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来帮你们。”李虎说着,呼吸了一口气,就要出门。
李长林见此也赶紧跑来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