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倩倩总算是好了一些,她在久未巡查的篱笆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洞,担心黄鼠狼会钻进来抓鸡吃,最近她正在学着照顾母鸡抱(孵)小鸡呢。
于是便叫双喜和黄立魁的小厮小四帮忙早点修好,顺便将养鸡鸭鹅的棚子加固,将泥墙上的缝隙糊严加厚。
“这棚子看着好着呢,再说不是还有鹅呢。”小四围着棚子四周转了圈说。
“冬天少食,说不定黄鼠狼就跑进来了,那鹅能打得过么?”倩倩对鹅的战斗力存疑。
“小时候曾经被鹅追着跑呢。”双喜来了句。
“那我小时候还被鸡公追着跑呢。你能说鸡公打得过黄鼠狼?”倩倩提出异议。
双喜和小四熬不过她,只得去找补篱笆的竹子。
先用一些短树枝将洞稍微补了下,但是还没开始修呢,当天晚上就出了状况。
那时倩倩还在天井里就着月光纺纱,时间大约是二更天,月亮圆且亮。
这样的天那黄鼠狼大约是不会出来的,所以她也没在意那洞能不能进东西。
但是他们都听到了嘈杂的鸡鸭鹅叫声,还颇为急切。特别是灰鹅,似乎追着什么东西嘎嘎叫。
倩倩一想到那些未世的鸡蛋可能遭到毒手,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就一个箭头冲出去,顺手操起门边的扫帚,边舞边跑。
开门声将其他人都吵了出来,纷纷跟着跑了过来。
她一下子把竹编的棚门打开,一个黄灰色的影子擦着她的身子冲了出来。
她只能瞧见那个影子跑得飞快,手上的扫帚一甩就砸了下去,似乎打到了什么,那东西叫了一声,转向菜地跑去。
倩倩一边跑一边叫,心里直后悔没把灯带出来,现在手头扫帚没了,要蹲下再摸块石头是肯定追不上的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了。
那影子被前面扎得紧实的篱笆拦着,要跳吧又跳不到那么高,试了几次没成功,便掉头再次往回跑。
倩倩没想到这东西胆子还那么大,一时没能刹住脚,还是向前冲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两个石头斜刺里飞过来,一个砸在影子刚刚在的位置,一个砸在旁边。
这两个石头没打着影子,倒是差点打着她。
倩倩一时要避让石头,一时想着踢影子,一时又没看清脚底下,脚一歪,得,摔倒了,崴脚了,还是左脚,一时疼得站不起来。
那影子自然是越过她,转了个弯,从入口处溜掉了。
后面的几人这时才跑到她旁边,叽叽喳喳地询问。
“那个是黄鼠狼否?”
“有没有被石头砸到?”
“哎呀!怎么摔倒了呢,有没有事?”
倩倩忍着痛,假装云淡风轻地问:“石头是哪个丢的?”
“我和双喜,似乎没打到。”何济源说,顺手抓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扶起来。
倩倩吸着气,靠着没有崴的那只脚站了起来,带点埋怨地说:“也不打准点,连根毛都没碰到。”
“没打到也没事,晾它下次不敢来。你的脚有没有事?”何济源很关心。
“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可以了,只是不好走路。”
“那明天就在屋里咯,不要出去了。”
黄立魁低头看她的脚,这穿着袜子和膝裤的,哪里看得清:“没事就好,赶快回去擦药去,屋里有药吧?”
“有,有,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双喜话还没说完就跑了。
何济源将她扶回房,双喜也找到那罐药酒来了。
“行了,你们出去做自己的事去,我自己来擦。”倩倩到底是女子,在男子面前脱袜子擦药算个什么事,怎么也要注意非礼勿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