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又被捉了。
何济源几乎是忍着笑来一句:“我可是想你得紧。”
倩倩脸一红,再次麻溜地滑下来,正好肚子一阵紧一阵疼,差点就站不起来,忙把着何济源的胳膊喘了口气。
“怎么了?肚子又疼了?”何济源忙站起来扶她。
“是的,一会紧一会疼的,都大半个月了。”
“现在是否快了一些?”
“是的啊,以前一天才两三次,现在一天都五六次七八次了。王嬷嬷讲看样子不久就要生了。”
“算起来也是在正月。”何济源沉吟了一下,说,“你先回去歇一下,等下可能叫你揉粉炸馃子,要小心点。”
学诗的事到底没有学成。因为何济源被请去教小童们唱祭诗了。
不过倒不是叫她帮着揉糯米粉炸馃子,而是让她帮着熬麦芽糖做米花糖。
倩倩知道家里几天前就请人炒了几斗米的米花,炒了一升多苏子,还有秋天积的干桂花,光是发芽用的大麦就用了三升,糯米泡了三斗(注一)。
另外还量了一斗未脱壳的黄黍米让人砻了壳磨粉做粑粑用。
又拿了大薯磨碎了撒上麦粉和糯米粉做炸团子。
倩倩是见过这种黄黍米的,这种米粘,做粑粑吃好吃,她在土墙的姨娘家吃过一两次。
不过她家却没种过,原因是大人嫌麻烦,且这种米适合干旱地,她家的那小块极干旱地每年要么种糁子,要么种大薯或者毛薯,要下很多肥。
倩倩曾经也提出想改种这种米一次,被天开以大薯的产量远高于黍米打败,不了了之。
她搅着锅里的糖汁,跟另一边炸丸子的王嬷嬷,烧火的彩云说话聊天。
从她们的话里听到了一些信息,比如张翠屏似乎有些新想法,最近老是让小欢作时兴打扮到二官眼前晃,莫不是想收了屋跟她分宠?原来在她们眼里她这里极受宠的啊。
“小娘子你是不晓得,能跟着二官去府城是多大的荣耀呢。别的不讲,光是做事这一条就比老家轻松多了,看老身在那里几个月,都胖了两斤。”
王嬷嬷是去府城待过的,看只有她跟彩云在,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老身是蛮眼红彩云能跟着娘子去那边的,管得又松,心情又好,不像这里,一回来就听了几场架。”
“哪里来的几场架?”倩倩在心里过了一遍后问。
“自不是屋里,是外面呢。娘子没怎么出门,自然是不晓得的。再讲,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在屋里吵架的,要是让爹娘听到了,少不了一顿板子。”王嬷嬷解释道。
“那是哪个跟哪个吵呢?”倩倩好奇起来。
“是大官的清芳跟大嫂身边的清秀。”彩云在后面解释。
“她两个不是一个屋里的么?还吵什么架?”
“就是一个屋里的才吵架。”彩云细细解释,“清芳娘子是晓得的,大官的屋里人,又没过明路,一屋人晓得是哪们回事。清秀呢平时老老实实,也不计较那们多。
那天来了客,大嫂喊清芳去破下鸡鸭,都是去了毛的,清芳就喊清秀去,正好大嫂又叫清秀去洗菜,两人就一起到了井边。
没承想清芳根本就没想过要自己动手,只是要清秀去做。清秀要洗一大筐子菜,里面还有一大碗雷公屎,那个难洗得很,就不听。
清芳呢,气就上来了,端了个小娘的架子出来,对着清秀一通骂,骂得很难听,把清秀骂哭了。
清秀因为清芳的事之前就给大官说了几通,差点打了的,也是气不过,就回了几句,听说似乎说了些平时的黑私话,清芳恼了,就打了清秀两耳光。清秀就回打。
小娘子是不晓得,那旁边还有别人家妇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