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地方人多眼杂的,到那里做什么,老头子也是没事找事。”黄氏听说了,也走到里间来,“再讲小人家眼净,怕是要吓到。”
“那怎么办?爹讲那几个太公、公公、太嘎公、舅公要看相呢。”双喜有点急。
“吃个饭还看相,要看不等大点来屋里看。”黄氏还是不乐意,“乖孙睡得美着呢。”
看双喜为难,只得让倩倩再喂一点,免得到时哭了吵到客人用餐。
等孩子抱走了,倩倩还伸着脖子看呢。
“好了,你也不担心了,那两个人还是有成算的,先去吃饭吧。”黄氏劝她。
倩倩是跟娘家人坐一起的。
她仔细观察了朱氏一番,听何氏说朱氏是午田一殷实之家的女儿,不过是中间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倒也没娇惯,挺能干。
倩倩就想起自己小时候,这长女会娇惯么?又不是幺女。
她看村子里有幺女的倒是养得娇,邻居就有一个现成的。倩倩彻夜纺纱时,那小女子早睡觉了。
只是自己的弟弟考了这么久还是个童生,倩倩都在考虑是否请何济源劝一下,不要执着于科举了。
然而当她在饭后闲聊时跟何氏说起,不仅何氏不乐,朱氏也不乐,原因在于一旦考取生员,不仅身份高还免二丁徭役,那就是相当于一年少支出三四两银子。
特别是可以不服徭役和杂役,这两种尽管比不上里甲正役,摊上了也不好过,以前花费不多,近几年各种杂事都摊上了。
像姜家本年轮着当甲长,才多久呢就明里暗里费了五六两银子了,剩下的还不知要花多少,若是考上生员,这些役便没有了。
且她们这次来,还想让何济源将柏崽带去府城的宗濂书院读书。
至于能不能进得去,要花多少钱,她们是不考虑的。
因为何氏说:“何官人是禀膳生员,又在府学,听说还去那个书院读过书,跟山长处得好,写个帖子将你弟弟荐进去想是容易的。”
倩倩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想来这次来这么多人来就是因为这事啊,便问:“那个宗濂书院可是要学钱的,黄家小官人在那里读书,食宿皆在,住那里的号房,听说一年要几两银子。”
“你是长姊,总要管自家兄弟的吧?”这是朱氏说的。
倩倩惊了,自己只是个妾室而已,又不是正头娘子,哪来的脸喔?她只得解释:“你不晓得我是个小的?”
“小的又如何?哪个不晓得姐夫对姐姐好,那正头娘子还没生崽呢。以后家业还不是姐姐的?”朱氏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个姐夫是你叫的?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倩倩生了气,站起来走掉了。
真的是,当初拿了自己的那六十两银子建了房子,每年自己还匀点给他们,现在竟然还要自己出弟弟的读书钱,甚至还算计起别人家的家产来了,真是好算计,她那颟顸的爹娘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精了?
倩倩在天井里深呼吸,突然想起饭都吃完了,颉儿也睡了,这小的怎么还没送回?
正想叫彩云去外面问问,就听到何济源的说话声。
倩倩忙迎了出去,见儿子已经醒了,由何济源抱着,看到她就伸长胳膊要抱抱。
倩倩将孩子接过,顺便问了下祠堂那边的情况。
“就要结束了,我还要过去陪一下,你让人先备好茶果,就放在花园的书房里。”何济源说完就走了。
倩倩抱着孩子去看张翠屏,将何济源的嘱咐说了。
得到同意后就安排人摘梨子、摘橘子、剪葡萄、浸杨梅、泡咸梅汤、备茶汤,装薄脆和油炸果子,麦芽糖块和米花糖、酸枣糕等。
摘了个青香橼放在白瓷盘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