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祖父的责问,政祉安头点地的磕了一声咬牙道“自作主张,思虑不周,我认错,但追查娘亲之事我不认。”确实是她太操之过急,太过自负了,但查这件事她绝不认为是错。
“你还说没错!怎么你是认为老头子我,是为了家族,为了荣华富贵不顾自己女儿的人?还有你父皇是昏庸无能?”云国公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他们知道她从小早慧,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她偷偷查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见她不说话,厉声道“手拿出来。”
政祉安依言将右手伸出摊开,她总不能说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所以才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逼你们,真这么说,那她真就成怪物了。
啪~
一竹条甩在她手上,“说话。”今日不把她这自以为是的性子掰回来,将来她怕是要在这上面栽跟头。
这一下政祉安瞬间将手收回在衣服上来回挫着,以此来减轻疼痛,这竹条打着是真疼啊。
她弓着身子,脑中飞速的想着到底要怎么回答。
这一幕在云国公眼中便是她确实这么想的,他深沉的眸子中划过于心不忍,但这事决不能心软“手伸出来。”
政祉安换了左手伸出。
啪~
她感觉这一下比上一棍打得打得重些,这下两只小手都在衣裙上挫着。
后边的丹琴想劝说,但被老爷子的眼神制止了。一旁的空木风蹲下身看着小家伙,今日被打了这几下还是不吭一声,叹息道“小家伙,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能理解你外祖父的苦心呢?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你娘被谁害的吗?”
政祉安突然抬头直视着他,果然他们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各种顾忌才没动手。
没有错过她眼中划过的狠意,空木风不得不感叹这个孩子不仅聪慧,且心智极为坚定,一般的劝说根本没用。
他起身看向旁边的云国公,摇了摇头。
云国公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皇帝将她带在身边教导,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将竹条扔掉,将人抱起,对着还跪着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
随后他们三人来到国公府的暗牢,一进入扑面的腥臭夹杂着潮湿的霉味,整个暗牢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没人讲,政祉安会觉得这里是个地下迷宫,走过弯弯绕绕的过道,来到一间点了烛火的房间,入目各式各样的刑具,上面还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去把那个叫彩蝶的带过来吧。”云国公吩咐道。
一直为他们掌灯的暗卫,应了声,转身前去提人。
很快彩蝶便被两人架着进来,直接绑在十字形的架子上。
看着她头发散乱,身上更是血痕遍布,若不是她的头抬起来,政祉安险些以为是拉错人了。
“你自己问吧。”云国公将她放到地上,自己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
空木风倒是像第一次进来般,走到摆放刑具的架子上,这看看那摸摸。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政祉安走到彩蝶的面前,沉声问道“皇后的死跟詹茹芸有关系吗?”
“我,我说了之后,可以...放了我吗?”彩蝶气息不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也没想自己被带进来,那些人问都不问就直接上刑。
“可以。”政祉安本来没打算对她用刑,只要她全部交代完,自然可以把她放出去,至于什么时候,那就看情况了。
“那,那我说。”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本来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关系。
“皇后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空木风拿起烧通红的烙铁敲的咚咚响,高声问道“老云这就是用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