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说……”
“我今日给他算了一卦,的确还活着,至于在哪儿,夫人就仔细找找好了。”
说完,云锦作势要推开蘅芜苑的房门。
元氏像是见鬼了一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逃命似的。
推开房门,陈设干净如新,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没一点儿吓人的地方。
可她这几年的感觉不会错,元氏的眼神更骗不了人,这里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然元氏不会百般阻挠,要不是为了她儿子,元氏才没那么轻易地松口将这院子给她。
云锦打算今日就在这儿住下了。
午后,阳光正好,苓俏欢天喜地地来报信儿,说是裴望慈找到了,找到的时候浑身赤条条的,正躺在美人儿的床上,双手还被绑着。
“将军,您是没看到啊,裴尚书听到这个消息时,脸都绿了!大夫人更是差点儿晕过去,我看呐,他们现在恨不得自己没这个儿子,也省得丢了这么大的脸,来日上朝,还不要被同僚给笑话死。”
云锦垂着眸子,嘴角擒着一抹笑,左手撑在桌边,另一只手拿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
苓俏好奇的凑上去,幸亏将军曾教过她识文断字。
毛笔放下,云锦满意的看着纸上的字迹。
赫然是一个大大的“离”字。
“还记得你以前总在我耳边提起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大殷的将军都有自己的府邸,唯独您没有,苓俏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苓俏越发的委屈上了,撅起嘴巴,当真是难过了。
云锦抬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逗哄道:“以前怪我识人不清,让你受委屈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苓俏大姑娘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呀?”
“将军——”
苓俏小脸一红,给了云锦胸口一拳,“你就知道拿我打趣。”
“咳咳……”云锦压抑着咳嗽了两声,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被锤了一拳的心口。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人啊,天生大力。
日子一晃而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六日后,中秋后大殷朝会第一日。
这两日裴望慈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很久没出现在云锦面前了,就算是在府中,她也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没有裴望慈在,云今也不急着后面的事情。
陷她入北漠这件事所有的幕后黑手没有全部揪出来之前,她并不急着要裴望慈的命。
毕竟,钓鱼还需有个小饵诱着,鱼儿才可能会上钩不是。
卯时上朝,云锦早早便起身,换上了一身广袖绯衣,内里为白色中单,头戴黑色长翅帽。
苓俏平日里虽粗糙了些,但现在浮荼不在,她便承担起了侍候更衣的诸多事宜。
“将军,您可真好看。”
云锦双手伸直,苓俏一边帮她打理着腰带,嘴里还不忘夸赞着。
“就数你会说。”
云锦忍不住轻轻敲了敲苓俏的垂在面前帮她整理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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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毛茸茸的实感,才让她真的安心下来,苓俏还在。
“属下说的可都是实话,将军今日在朝堂上定能大杀四方。”
“那就,借你吉言?”
云锦轻笑。
待到出府时,好巧不巧的,正遇到了裴尚书和裴望慈两人。
两人也具都穿戴整齐,正要上马车。
转头与云锦视线相撞时,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比不知道,这一相比,裴尚书官居二品,着紫色官府,云锦乃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