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微没再被吓到,淡定的拢了拢眉,看来每次都有时间限制。
大概了解到了一点规律,心中的害怕终于被驱散了。
坐了一天的车,疲惫感迎面而来,时微扭了扭酸痛的腰,收拾收拾就洗澡睡觉了。
屋子的被套也不干净,但她也只能先凑合一下,等明天醒了再去大采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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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临安县的一条官道上,十多位衙役正在押送一群流放的犯人。
犯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着形容憔悴,显然是已经走了很久了。
其中一人躺在板车上,病怏怏的模样,正是受了刺激的侯夫人,蒋氏。
在板车旁边,好几个人跟着,一边疲倦的赶路,一边哭丧着脸。
昨日流放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一家人差点全部交代在那儿。
可一场争斗之后,世子爷朱子越却失足掉落山崖,连尸体都没找到……
那么高的山崖,落下去后必死无疑。
巨大的冲击让蒋氏一病不起,也让大家失去了主心骨,惶惶不安。
然而就在大家都悲痛欲绝的时候,朱子越却是忽然出现在了队伍的后面。
“大哥!”
他一声呼喊,让行走的队伍都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朱子越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三弟!”
“娘,你快看看,三弟没有死!”
“娘!”
一群人激动的不知所措,连忙向气若游丝的蒋氏喊道。
“娘,你怎么了?”
朱子越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了过去,一脸紧张的握住蒋氏的手。
这一摸顿时吓了一大跳,“娘,你怎么这么烫?”
“三弟,昨天你掉下山崖,娘受了刺激,当场就晕了。”
朱峰一脸悲痛,蒋氏的状态已经快不行了。
虽然他不是蒋氏的亲生子,可自己的爹娘在他小时候就过世了,后来他就过继给了永安侯。
蒋氏待他如亲子,从来没有苛责半分,他也一直把蒋氏当亲娘看待。
看到她如此模样,朱峰怎么能不难过。
“娘——”
朱子越听了心中升起无尽的愧疚与担忧,娘是担心他才会这样。
娘亲现在的症状很像是受了风寒!
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
“犯人朱子越,迅速归队!”
几个衙役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直接上前抽了朱子越一鞭子。
“还不快赶路,昨天就因为找你耽误了时间,要是到时间赶不到乾安,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衙役恶狠狠的瞪着朱子越,说话间又扬起了鞭子。
离京时有贵人打了招呼,这一路要好好地给他们朱家一点颜色看看,尤其是朱子越……
他们拿钱办事,自然要办好差事。
“唔!”
朱子越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挨打已经习以为常,谁让自己的武功也被人下药毁去,现在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别,官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朱峰拦住衙役第二次扬起的鞭子,一边求饶一边让朱子越赶紧往前走。
朱子越掩下眼里的阴霾,迈着大步往前。
他心中担心蒋氏的病情,自己身上的伤势倒是毫不在意。
朱子越这般识趣,让衙役惊讶的挑了挑眉,挥出去的鞭子又收了回来。
朱子越一直是个刺头,从前朱家还没落难的时候,更是出了名的任性妄为。
现在瞧着倒是低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