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我是一个喜欢脚臭的变态？”

“不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肤浅！亏我还把你当科研人员！”

这和科研人员有什么关系吗？

“亏我还把你当成特蕾西娅的好闺蜜！”

脚臭这东西又关特蕾西娅什么事！

“你知道的吧，黑冠，还是特蕾西娅的能力？我不太清楚，至少阿米娅继承了那个能力，感受他人情绪的能力。”他指了指旁边的奶茶店，“先找个地方坐着，我们站着聊不太好聊。”

“来两杯糯米汁！”他走进去点了单，找位置坐好，“我在尝试用其他方法去复刻特蕾西娅的能力。”

看来这也不在普瑞赛斯的触发条件之中，看来触发条件就是博士了。

“窥探他人灵魂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不，我是说通过脚臭来感受她人的情绪。”

这时候店员端来了做好的饮料。

“您好，您的两杯糯米汁！”“谢谢。”

他将其中一杯糯米汁推到凯尔希面前。

“如果你喝不惯可以只尝一口，喝了之后我再告诉你后面的东西。”

牢猫尝了一口，整张脸皱的像个老橘子。

“发酵的糯米汁会产生一种酸，这种酸是脚臭味的主要来源，但不是全部，其余部分我就不一一列举。你是医疗专家，激素这东西你肯定比我懂。”

“这又和激素有什么关系。”牢猫找店员要了一杯清水漱口。

“在不同的情绪下激素的分泌不同，幸福的时候会产生催产素或者多巴胺之类的，对吧？”

“虽然你说的像个门外汉，不过差不多。”

“我确实是门外汉，我只能得出结果但是没办法推出过程。”他一口将杯子里的糯米汁喝干，让牢猫觉得这人越来越变态了。

“我对脚臭里面残留的情绪十分敏感，甚至能具体的说出在脚臭酝酿过程中脚臭主人的情绪。只有脚臭和部分特殊的情况我能感知到，其他情况感知难度非常高。”他一边咂吧嘴一边品尝剩下的半杯糯米汁。

“脚臭和其他臭味有什么不同吗？这片大地充满着荒芜，荆棘还有源石碎片，如果人们不能保护好自己的脚，很容易变成感染者。大环境下的压力让人们包裹住自己的脚，越厚越好。

这产生了什么？越来越多的脚汗，汗的成分是什么？是液体，尿素还有代谢废物。

一部分没代谢完的激素就保留在其中，相比于其他味道，被厚厚的皮革以及袜子双重保护的脚，能保留更多的信息素。”

他将手中的靴子依依不舍地递出一点点：“你要不要闻闻它们之间的区别，我是说糯米汁和脚臭的区别。”

他又收回去一点：“别吸太多。”

看得万年面瘫的凯尔希眉毛一抽一抽的。

“我不吸，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沾上这个的！”

“起初，只是想知道特蕾西娅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赴死的。”他撒了一个小谎，或者所有的都是谎言，他能够尝到脚臭味里面的人性是因为他们长时间的游荡，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极度缺乏人性。对，不是情感，而是更深层的人性。

“人是会说谎的，哪怕她复活我也不能确信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维护某个人而说的假话，我只能通过我知道的东西和她脚臭传达出来的情感去拼凑一个不太靠谱的真相。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人会去权衡，只要感性动摇了，理性也就不完全是理性了，再理性的人也会掺杂别的东西。而身体是不会说谎的，纠结就会产生纠结的信息素，后悔就会产生后悔的信息素，说谎就会产生说谎的信息素，骗得了自己的心但是骗不了自己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