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那束被忽略的玫瑰,呵,又怎么抵得过她前男友送的红色玫瑰,她收了一周的红玫瑰,你拿什么去比?”
“你该明白,她有喜欢的人,而你,不过是闲暇解闷的备胎,或许,现在连备胎都算不上。”
“清醒点谢祈渊,现在收心还来得及。”
司夜字字句句说得冰冷又缓慢,而病床上的少年低头垂下眼睫,额前浓稠的墨发遮住了脸上的神情。
这一次竟做不到忽略男人说出口的那些话语。
仅存的理智拼命告诉他不能信。
可感情上却下意识的把每一字都印刻在了心里。
他想起那次在餐厅,姐姐说过温家和司家有娃娃亲,还想起了会所地下停车场姐姐急切的躲避,那个搀扶的女人就是她姐姐温意吧。
那当时姐姐是为了躲温意还是为了躲司夜,为什么要躲?是害怕...他知道什么吗?
谢祈渊越想脸色越苍白,清瘦的手骨紧紧攥住录音笔,心口有些颤抖,再次想起了晕倒前看见的一幕,混血男友,玫瑰花。
所以,那就是姐姐在游乐场说的喜欢的人吗?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是复合吗...?
不然姐姐为什么会收下对方递过去的红色玫瑰。
他们情人节的那天晚上去了哪里?会牵手吗?会接吻吗?是不是,他以后连备胎都不是了?
谢祈渊想的太阳穴抽痛,胃部也微微泛疼,从针管输进来的营养液都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水,蔓延过血管涌入心脏,清瘦的身体冷的打颤,心,痛的剧烈。
来不及了...
他来不及了,他收不了心,他爱上了姐姐。
不是喜欢,是爱她。
甚至,在这短短两天内不知道梦到过她多少次,想念她,发了疯的想,想告诉她,告诉她他的心意。
谢祈渊骨节攥的太用力而泛了白,每一块肌肤都缠绕着带刺的荆棘,微微动一下就会扯的生疼,喉间呼吸也仿佛被什么斩断,压着巨石沉重的难以呼吸。
少年蓦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他润黑的眼瞳压抑了希冀,里面囚禁着歇斯底里的情绪。
“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他这两天哪里都去不了,不能下地,不能离开营养液,病房内的座机早就被收走了,只有一台能随意播放电影的巨寸电视,门口都是24小时待命的保镖。
原本没往深处想,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在软禁他,是故意不想让他联系上姐姐。
司夜平静的目光不加掩饰,眼中晦暗,语调嘲弄嗤笑着开口:“ 你那破手机我早就让人丢了,想联系她?给,我不拦着,既然我说的话你不信,那就亲耳听她拒绝你再死心吧!”
他掏出自己的那支手机朝少年丢了过去。
“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混血的外国小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港城。”
闻言,少年欲要伸出去拿手机的手宛若结了冰。
被冻得麻木,就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谢祈渊惨白的脸色凝滞了,黑眸也在一瞬黯淡无光,心口锐痛,耳中只能听见嗡鸣作响声,眼前有些发黑,才砌起的城墙堡垒如卸了力般崩塌破灭。
他根本不敢想听到拒绝的话后会怎样,因为他现在连承受的勇气都丧失了。
更别说打电话与对方表白他的心意。
他退缩了。
他不想和姐姐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少年倚靠在病床上如同丢了魂。
司夜拧着眉,平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波澜,转瞬即逝,指节微动,走上前拿走那支静静仰躺的手机,他不愿再留下来看着弟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