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大家都在演戏(2 / 3)

夜郎狐妃 罗晓07 3503 字 2020-04-28

坎其击鼓,天凉好个秋。

司马相如抬头望着空中。空中的一轮皓月开始溅落着星星的泪点。远处,山峦静静地站立成银色背景下的一些黑色剪影。铜器店前面的人更多了,他们的手开始击掌,脚也不由自主地踏着月光里的节拍踢踏了起来……

司马相如继续敲击那些铜器。

冷冷的铜釜和铜鼓们热烈地表达着,站在街道那边的几座山峦也在美妙地回应。

他的口里还在继续歌唱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有凤来仪。

我歌我谣,达于故里;

玉兔嫦娥,熟我院梨。

被音乐指挥着的不只是大汉朝人,那些滇国人,夜郎人,甚至那些身毒缅国人都在尽情地舞蹈着。男的欢,女的悦。司马相如身边,铜器店的掌柜和那些帮手们也在摇头晃脑。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司马相如音乐的奴隶。

离开铜器作坊不过十丈远就是卓文君得闺房。她的窗户戛然而开。

一主一仆正在窗户后面对话。

“小姐,看来你心里头那一位人啊!看了你刺绣后,兴奋得睡不着了呢!”

“真的是他?”

“我亲自看了的,还会有假?再说除了司马先生,谁有这样的才气啊!”那个仆人反问。

卓文君不在说话了,静静地听着那边的音乐。

温其如玉,河水涟漪;

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坎其击缶,共婵娟兮;

岁月如歌,卷而怀伊。

司马相如忘情地唱着。店外店内的男男女女尽情地狂欢着。

泪光闪闪的那轮月还没有完全圆满,却也开始敲起了她那面铜锣,为司马相如伴奏。整个场坝,不,整个临邛都在舞蹈,都在旋转

“若得此人怜爱,这辈子还求什么呀!”卓文君在那边的窗户后面叹气。

“小姐也不要小看了自己,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若是错过了,这世界还不如毁灭算了!”

温其如玉,河水涟漪;

瞧彼秋月,悠悠思伊。

怀哉怀哉,壮心不已;

执子之手,轻扬绳兮。

与子偕老,归去藏兮。

司马相如一边唱着,一边忘情地击打着铜器,那些滇国人、夜郎人、越国人等跳得更加踊跃,临邛沸腾了。

司马相如把铜器敲打了一夜,那些西南彝人、滇国人、夜郎人也舞蹈了一夜,楼上的卓文君同样在窗户后面站了一夜。

狂欢的音乐托举一男一女的情感,在半空飘飘荡荡了一夜。

司马相如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大亮。

王县令留下的两个捕快早把夏侯彪的尸体拉走了,屋子里的血污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王县令带回口信说,邛崃匪患已除。他下午就回城了,要司马大爷别住这死过人的房间,还是搬到县衙的寓所去住好!”两个捕快中的一个说,“晚上卓家老爷子要设宴,司马大爷可是卓老爷子的主客哟!作陪的除了王县令,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里够好的了,我没有必要再搬到别处去!”司马相如说完,倒头就睡。

太阳都偏西了,王吉才从邛崃山赶回来,才院门就大喊大叫“司马长卿,司马长卿!长卿贤弟!“

司马相如睡眼朦胧地给他开门“邛崃山上的问问题解决了?”

“夏侯豹和夏侯彪两个魔头都死在你手上,其余喽啰全是乌合,很快就被解决掉了!”

“这么说,我我这个鱼饵还真的有些用处哟!”

“这--”王吉怔了一下,“实在对不起呀,长卿贤弟!要不是知道你武功高强,剑术一流,当兄长的绝对不敢这样冒险哟!“

“哈哈哈!”看着王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