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看的入迷,连天青出去的都没注意,看完之后,脸色愈发阴沉。
“啪~”
把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眸中是风雨欲来的暗沉。
他们就来王府这么多年以来战战兢兢,就连手中的兵权也交了出去,就这样还换不来上位者的信任吗?
真当他们镇南王府是软柿子,任由他拿捏了吗?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裴煜既然已经收到了风声,那就代表着,距离这件事情发生也快了。
他必须提前做好部署,将谢家和分支的人尽快安排好,要不然,就真的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了。
将桌子上的信折叠好放进怀中,阔步走出书房,这件事情太过骇人,还需找父王商量一二。
三日后,沈娇娇手里拎着东西,刚逛街回来,快走到镇南王府时,却发现,王府的围墙处有官兵把守着。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手指攥紧,往大门口走去,还未靠近,远远就看见外面围了一圈百姓。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发现门口也被重兵把守,当时脸色就白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大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哎呦,这镇南王府居然贪污了年前赈灾的银子,足足有二十万两啊!”
“天杀的,真正的王府怎么能这么做呢?”
“年前有多少百姓皆因为他们流离失所!”
“是啊,现在圣上下令抄家,他们就是活该!”
沈娇娇一颗心登时沉入谷底,抄家,镇南王府被抄家了,她要去哪里?
正在沈娇娇神游天外之际,门内的官兵押着镇南王府的家眷出来了,身上的华服和首饰已经被褪去,大冬天的,就穿着一身普通的棉袄,被官兵押解着走了出来。
沈娇娇看见熟悉的人,慌忙退后,避免自己被牵连。
谢家的人一出来就有人朝他们扔烂叶子臭鸡蛋,镇南王侧身挡住妻子,眸色深沉,他想起了那天云辞跟他说的话。
镇南王府是立了很多功不错,但他们已经有十年未上过战场,这十年足以让百姓将他们遗忘。
而现在,只需要将一点小小,无关紧要的罪名,或者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们镇南王府头上,他们就会受尽世人唾弃。
没有人会记得镇南王府的好,只会记得他们所犯下的错。
他内心很是难受,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带头的一个官员脸色很是难看,看到百姓朝正南王府的家眷丢东西也不管,因为,他把镇南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东西凑在一起,也才搜出了十万两银子,这跟计划的根本就不符。
且不说镇南王大婚时,镇南王妃的十里红妆,就镇南王府来说,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十万两,莫非他们提前得到了风声,将银子送走了?
但他又想不通,要是提前得到了风声,怎么不提前将家眷送走呢?
“带走。”
他一声令下,官兵押解着人往天牢而去,周围的百姓立刻让开一条路,手中的菜叶子和烂鸡蛋不停的扔。
沈娇娇整个人如坠冰窟,真的被抄家了,她要怎么办?
这偌大的京城,又该何去何从?
恍惚间,抬头和谢云澈对上视线,很快向后躲去,在走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走远的身影。
谢云澈微微牵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
时间过的很快,大年初四这天,沈梨。带着人回到半日闲,将店里打扫一番后重新营业。
正月二十一,沈祁安带着行李,独自一人去了麓山书院报到,沈梨将两个院子的钥匙都给了他,嘱咐他,要是有人要租房,就将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