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晋睿上当了。
山纬是他的人,当年他路过一处地方,看见一个乞丐在乞讨,这乞丐有些意思,他不要钱只要干粮。
汤淼停下脚步问他为什么不要钱,那人说,干粮足够他去京城了。
汤淼问他为什么要去京城。
他说他要去京兆尹府,状告赈灾的官员,大问赈灾的款项在何处!
当时的汤淼只是个礼部侍郎,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汤淼给了他一碗白粥外加一些银钱道,你一介布衣能做什么?你凭什么觉得京兆尹是干净的?
这两个问题把乞丐问的哑口无言,片刻后,他止不住的哭泣,是无力,是愤怒,更是对父母的愧疚。
汤淼看着也心酸,他对乞丐说,“若你执意进京,那你就考上来吧,到那日你来找我,我或许能当上大官了。若你那时还执意报仇,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那乞丐从那日起,就昼夜以继的读书。
那乞丐便是山纬。
山纬的女儿不是亲生的,是那年家乡的一个遗腹子。
准确说是棺材子。
何为棺材子,棺材子是在棺材中诞生的孩子。母亲死后,孩子在棺材中、在母亲的腹中还活着。
当年山纬得知全家皆死后,无神的走着,竟走到了一处溪流旁。
那溪流旁有个孕妇,肚子高高隆起,浑身湿透已然没了气息,显然是溺死的。但孕妇的手里却拿着一只布老虎,是给腹中孩子的。
山纬看着那腹部,竟鬼使神差的拿着一把刀剖开了肚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可能是想看是不是还有人活着,即使那人是个婴儿也好。
结果,等山纬做完后,定睛一看,那是个已经发育好的女婴,山纬抱出来后,拍了拍屁股。
“哇!”的一声,女婴竟还活着,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山纬的女儿天生胎里不足,常年只在屋中不出门。
汤淼实行计划的时候,不曾想真的用山纬的女儿。这时一个人找上了门,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汤淼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
这个东西是太子的信物,这人是太子的人。
那人说,他可以帮汤淼,他一通装扮后,竟然神似山纬的女儿,就连声音都能变。
然后就是引蛇出洞。
上吊的人是汤淼的人,宅院的管事也是汤淼的人,李晋睿几乎无路可逃!
这不是嫁祸,这是李晋睿自作孽不可活,汤淼这样想,若是李晋睿没有动科举的心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汤淼想,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毛头小子充满热血,就像当年的山纬一样,可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让他不得不蛰伏。
汤淼这一心机手段,这些动作不仅仅是为儿子报仇,他也是在站队,在表忠心。
他,选太子!
......
红宵楼里
“送走了吗?”太子下了一颗黑子道。
张祈白道:“送走了。”
沈淮修在一旁写着书信道:“汤淼亲自送的,他这是在表忠心。”
太子道:“他是个好官。”
张祈白道:“郑大人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沈淮修道:“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聪明着呢,不然也不会坐到刑部尚书之位。他可以站在我们这里,可是长公主不可以,郑家不可以,所以他只能当个瞎子、聋子。只不过......”
沈淮修瞥了眼太子道,“太子殿下的岳父倒确实是为这个案子奔波劳累了数日了,我听蛮蛮说,苏姑娘跟她提起,苏大人瘦的连肚子都没了。”
太子下黑子的手一顿道,“前些日子,孤得了些野味,这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