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爽快人,“来日你若想走时,同我说声,我便放行。”
江于燕,如今得叫如燕,她一抱拳,“那敢情好!”
袁澄娘将林福叫到跟前,瞧着林福的样子,就跟上辈子的记忆一模一样,林福是她爹奶娘的儿子,自小就跟着她爹袁三爷,就算是袁三爷去了庙里,也是林福忠心跟着,他的忠心自然不容置疑,待得林叔进来时,她便让屋里伺候着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林叔,爹爹跟那位蒋表哥谈得很好,你都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吗?”
她天真地问着林福。
林福近些时日来对自家姑娘有些看不懂,姑娘以前是娇纵任性,一不合她的心意就非得闹个天翻地覆才好,如今清水庵一去而回到是显得有几分沉长稳了,便是在三奶奶何氏面前都是沉稳至极,也就在三爷面前还有些童稚的意味。
他微弯了腰,在心里思虑了一番,还是将听到的话都和盘脱出,“表少爷是劝三爷拜傅先生为师。”
傅先生?
袁澄娘眼睛一亮,那手就一拍自己的腿,尽管她自己人微力小,还是因着这么一拍而疼着自己,她呼痛一声,赶紧地将手收回,强自装作出一副镇定模样,“可是那位傅冲傅先生?”与蒋欢成的恩师张大人乃是多年前同窗,学问自是高明,却不肯出仕为官,可他收过的几个学生都是当世名儒,而他则是当世大儒,虽比不得知书堂桃李满天下,也是叫人不由抬头昂望了。
林福还在心里诧异姑娘是在哪里听得过傅冲此人,难不成是在侯夫人那里听说过,他心里虽有些疑问,但没有问出口,“回姑娘的话,是那位大儒傅冲傅先生,三爷还没去呢,就怕被傅先生给驳了回来。”
袁澄娘略有些迟疑,傅先生名气是大,但能拜得他门下,即使不曾出仕,也能得到名望,这名望千金难买,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轻磕着桌面,听着那些许清脆声,她面色微变,连忙曲起了手指,克制着磕桌面的冲动,这动作是她上辈子嫁给蒋欢成后才有的习惯性动作,每每她有心事儿,就会这么轻磕桌面。
林福见她脸色微变,还以为她是为三爷过去得不到傅冲傅先生的首肯为徒之事而担心,“姑娘,三爷必得过去一试,若试也不试,岂不是……”
袁澄娘点点头,略一沉吟,“还是去试试的好,让爹爹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