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过来,姑娘且放心,不会误了事。”
袁澄娘往侯府姑娘那一桌坐下,见袁府大姑娘袁瑞娘都在,侯府姑娘们且坐一桌,这会儿都不分嫡庶都坐在一块儿以排行为主,她坐在袁四娘身边,见袁四娘冲她不善的眼神,她当作没见着,冲着袁瑞娘就笑道,“我瞧着大姐姐精神可好。”
袁瑞娘根本没过问过袁澄娘去清水庵的事,见着袁澄娘笑得跟个福娃娃一般,居然还能同她打招呼,她心里微有讶异之感,但还是跟着露出温和笑意,“五妹妹,三婶还好吗?听闻三婶有了身孕,我都没去看望三婶一回,都是我的不是。”
袁澄娘一听,这大姐姐可不简单,难怪当年还能以再嫁之身入了容王府当侧妃,待得容王妃过世之再扶了正,要说侯府姐妹里混得最好的肯定是袁瑞娘,瞧着她沉静的样子,不由让袁澄娘露出娇矜的神情来,“大姐姐也真是,我就这么说一句,大姐姐就话一长串了。”
她一向不给人留脸面,今天也当如是。
她这么一说,到让讲了客气话的袁瑞娘下不得台来,但袁瑞娘一贯儿顺着府里的几个妹妹,脾气儿也好,不把袁澄娘的娇矜之色当回事,“五妹妹,你呀就是性子急。”
又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叫袁澄娘听了差点翻个白眼。
到是袁二娘笑看着这一幕,见袁澄娘露出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便想居中拉和,索性就岔开话题,“三婶可还好?我听项妈妈说方才三婶差点摔着了?”
“什么,三婶差点摔着了?”就算见了袁五娘就不高兴的袁四娘也跟着变了脸色,震惊地瞧向袁澄娘,“都在哪呢?”
她一急,声儿就有点儿拔尖,引得些许人侧目。她当然也察觉到了,绷着个脸。
袁澄娘没想到袁四娘会这么惊讶,她还以为袁四娘应当会高兴呀,心里头五味杂陈,瞧着跟长刺的人不一定真长刺,她轻轻儿地拍拍袁四娘的手,“我娘没事儿呢,吕大夫都看过了,就是受了点惊吓,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没注意着地上弄了一滩油,我娘刚从那边走过来,差点滑倒了。”
袁四娘也惊觉自己方才的“大惊小怪”,瞪向袁澄娘一眼,面儿装作无事状,“三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袁澄娘笑着捂了嘴,把缺了的门牙给捂住,“谢四姐姐吉言。”
袁二娘早从项妈妈的嘴里知晓了这事,心中藏着事呢,要知道上辈子三婶何氏可是死了,而且是一尸两命,最奇怪的是当年在三婶何氏出事之前并没有听说何氏有孕的事,谁也不知道何氏有了身孕,且何氏事出的突然,连带着没出世的孩子一块儿故去了。
袁二娘瞧着袁澄娘那娇矜的样子,没太瞧得出来袁澄娘有跟她一样的奇遇,看着还是过去那个傻子样,还在高兴何氏没事呢,何氏这会儿没事,还能逃得了下次?在侯府里一日,何氏就安不了。她且坐着看戏,并没有打算拉三房一把的意思,反正三房总要倒的,她拉了也是白拉,何必拉了三房而叫老太太不高兴呢。
她的算盘打得精里噼啦响,凑近袁瑞娘,“大姐姐,我听娘说秦侯家的三公子也来了。”
袁瑞娘闻言,面上羞了个通红,帕子掩了半边脸,觉得面上都滚烫,“二妹妹胡沁些什么呢。”她嘴上轻声儿责怪着,瞧她那个羞态,与娇嗔无异。
袁二娘笑眯眯儿的,不动声色地鼓动着几位妹妹,“待会儿,我们悄悄儿地去瞧瞧大姐夫如何?”
袁三娘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句话都不搀合。
袁四娘撇撇唇,插了句话,“二姐姐真要去?你不怕长辈们知道了挨训?”
“才不会呢,”袁澄娘用肉乎乎的手拍拍自个的胸脯,一副万事有她挡在前面的架势,“祖母最疼我了,到时候我到祖母面前求一求,指定没事儿,二姐姐,待会儿,我们就过去瞧瞧?”
袁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