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自然明白这意思,赶紧地去处置银红。
要说这怎么处置,非常儿的简单,灌个药叫ren liu了胎,再叫来牙婆子将她发卖。
可银红是秦三公子的心头好,这秦三公子的性子活脱脱地就像极了秦侯爷,秦侯爷将这三儿子看得跟自个眼珠子似的,就算是秦侯夫人也是疼秦三公子的,这不都为他定了忠勇侯府的大姑娘为妻,谁知他竟是如秦侯爷一般,妻子正进门竟然让身边人有了身孕,简直气煞秦侯夫人。
要是放平日里,她还真是巴不得将消息悄悄儿地传到忠勇侯府上,如今她盼着能给二儿子说上袁二娘,这事儿就不得不给庶子贴心地捂上一捂,这捂得她都头疼,跟身边的妈妈吐起苦水来,“你瞧瞧,你瞧瞧,这一大家子的人,个个都不省心的主,我这年纪了还不得清闲,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孽。
那妈妈平日里在秦侯夫人面前极有脸面,奉承起秦侯夫人更是极有一手,“哎哟我的夫人呀,您可不能这么说,您呀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这侯府上上下下能离得您半步?那是半步都离不得!我的夫人呀,您且消消气儿,三公子已经订了亲了,您得替二公子想着呢。”
秦侯夫人听得那皱紧的眉头也跟着慢慢儿地绽开,那郁结之气也跟着散开,手里捏着帕子叹气道,“我得舍出我这张老脸,去往亲家走一走,且看着能不能将袁二娘再嫁我们府上来。”
那妈妈面上儿一颤,没想到自家主子打的是这种主意,一时间她都有点儿心颤,她瞧着主子的脸,没丝毫开玩笑的样子,分明是当真极了,就算是她心里头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成也不敢明打明地说出来,只得往浅里说,“夫人,老奴瞧着那家恐是另有打算。”
秦侯夫人一听就不乐意,在她眼里自家儿子是千好万好,当下便道,“嫁到我们家,还能辱没了她家女儿不成?我这儿子是侯爷的儿子,她那丈夫承爵位时就得降爵,哪里还能有我们侯府风光?”
那妈妈真不敢劝了,她之所以在秦侯夫人面前得脸,也就是她能看得清夫人的性子,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话,也更知道什么时候不说话。
秦侯夫人主意一起头就有了心思儿,就往齐国公府去,这真不能明打明晃地上门去提亲,得找个中人,她相中的便是齐三夫人,那位儿还是忠勇侯夫人的庶妹呢,她主意打得好,还叫身边的丫鬟们准备了见礼,赶紧地往齐国公府投了帖子。
这帖子一投,她就等着齐国公府的回音,为了二儿子的亲事,她还下了重本,把珍藏许久的金玉之物都送过去,若亲事真能成,她儿子有了忠勇侯府相帮衬,不愁以后没得爵位没得安稳日子可过,更何况她儿子身上还有个荫封呢。
这边秦侯夫人汲汲于营,忠勇侯府里自侯夫人寿宴一过就显得有些儿冷清,尤其是世子夫人刘氏那边更是头疼,花出去的银子可让她心疼极了,寿宴上袁瑞娘那一手的绣艺更叫她厌恶,平日里对袁瑞娘不管不问,这一回,她就由着袁瑞娘晨昏定省。
她仔细地端详着袁瑞娘,瞧着她盈盈而立,就思及陈姨娘,“回去看看你姨娘,你也快嫁了,自当去看看你姨娘,你姨娘这些日子都想着你呢。”
袁瑞娘捏着帕子一角,那帕子由她亲自绣着的花样,看不出什么特色来,她盈盈福身行礼,面上一片恭谨,“女儿谢过母亲。”
刘氏叹口气道,“我也不指着你谢我,这亲事也是世子给你定的,赶明儿呀你就跟着我学些管家之道,省得跟你学了姨娘的脾性儿。”
袁瑞娘依旧恭恭谨谨,“母亲关心女儿,女儿自是明白。”
刘氏看不惯她装样,反正那亲事不是她定的,将来这庶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才不关心,“你且下去吧。”
袁瑞娘退出屋里,还未走出院门就与袁二娘碰个正着,袁二娘见着袁瑞娘就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