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让五姑娘泡泡脚,还伸出那双纤纤如玉般的双手给五姑娘那bai nen的小脚给精心地按捏着,瞧着微眯着眼睛享受状的五姑娘,红莲依旧是宠辱不惊。
这心性儿,让袁澄娘更不待见她。
但她爱享受,就让人伺候着,就一个丫鬟,她让人伺候,就是给人脸面。她今日里心情好就给红莲半点伺候她的脸面。
袁澄娘闭着眼睛,“我娘如何了?”
红莲的心一揪,手上的动作一滞,但跟着就反应过来。
紫藤早就儿打发人到三奶奶那边儿问过,回答起来也有底气儿,“三奶奶心儿都平了下来,没事儿呢,可能是下午惊得狠了,以至于有些起不来。”
三奶奶何氏的状况还不错,就是思及这府里有人惦记着她身上的孩子,这让她有些郁结,怀这个孩子不容易,她足足盼了多少年,要不女儿那回叫吕大夫上门来,她就那么随意地一请脉竟然就有了身孕,足以叫她喜出望外,甚至是喜极而泣。
但是她好不容易在庄子上待了几个月,把胎都快养好了,竟然又差点踩了油——想到那后果,何氏脊梁骨都有些儿发冷,到不是她胆子太小,而是有些人太险恶,见着袁三爷带着酒气回来,她试图上前服侍,奈何这身子还有点虚,着实起不来。
袁三爷也没让屋里的丫鬟们服侍,挥手叫这些儿丫鬟都下去,着里衣往床尾进了床内侧,瞧着何氏微微憔悴的脸,他心里涌起几分无奈之感,还是撑着安抚妻子道,“我将偷懒的洒扫婆子交给大嫂了,由着她去处置,你且等着消息吧。”
三奶奶何氏一眨眼便滴落了两滴眼泪,眼睛水汪汪的,明艳的脸庞透着几分苦色,“三爷,要不,我们回庄子上去,明日里就回如何?”
袁三爷瞧着她滴落的眼泪,拇指指腹凑近她的眼,将那滴眼泪轻轻儿地抹去,指腹间的湿意让他软了心,“嗯,明日儿就回去,我们就回庄子上去。”若不回庄子上,他都不知道妻子会不会就真的倒了那滩油里了,这帮作恶的人,哪里还有半点骨肉之情!
既然他们没有骨肉之情,他也不必眷恋那一点点他求不来的亲情。
袁三爷确实是想着明儿一早就回了庄子,但他想走也不能他想走就能走的,就他身上担着差事儿,再者侯夫人那边儿能不能同意还得两说呢,大清早就听着个婆子到他面前回禀了昨日里那个洒扫婆子的事,那洒扫婆子被他大嫂,就如今的世子夫人刘氏给处置了,狠狠地打了二十个板子,连半点情面都没留。
那婆子还半条命在,算是世子夫人刘氏给的恩典,也避免叫侯夫人的寿宴沾了血。
袁三爷恨不得把那婆子打杀了完事,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这恐怕已经是给予的最大答复。
秦嬷嬷一早起来就使人将亲孙女红莲给唤了过来,瞧着亲孙女依旧面若芙蓉色,她暗暗地点头,还是问道,“你怎么在五姑娘面前伺候的,不是我眼花,我瞧得出来五姑娘并不太重用你,怎的如此?想当初五姑娘在老太太身边儿,她声声儿地叫你红莲莲姐姐,如今是何缘故?”
红莲本就委屈,被祖母亲问起此事,不止心里委屈,面上也带了几分委屈出来,“孙女也不知,五姑娘那脸变得可快了,孙女自打去了五姑娘房里,便没得过五姑娘的青眼,五姑娘待孙女只是平平;她房里那些个丫环,都觉得孙女被老太太指到五姑娘房里是因着娘的事而被发落过来,都敢在孙女儿面前摆架子呢,孙女儿好歹是姑娘跟前的大丫鬟呢,她们那起子人最会踩高捧低……”
她满腹的委屈,还没有诉完,就让秦嬷嬷厉声喝止了。
秦嬷嬷端着一张脸,难得对红莲板起了脸,“休得胡言!”
红莲一怔,瞧着自个祖母那脸色,顿时面色涨得通红,这些天儿她闷得慌,总觉得去了三房就离三爷近了些,结果她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