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听着,那脸色慢慢地缓和下来,拉着她到身边,瞧着孙女那出众的颜色,若不是孙女太过出众叫二爷给看上了,她也不会这么急着让红莲进了三房,三房这正巧着呢,三奶奶何氏多年膝下只有个女儿,若是红莲一去就生个大胖小子,岂不是在三房就稳了。 她的打算多好呀,架不住这事儿变得太快,她那个蠢儿媳不知道要拢五姑娘的心,带了五姑娘这几年还那没拢住五姑娘的心,还给发落到庄子上,累得她那个儿子身边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都说的什么浑话,既然过来这边待会去老太太面前请个安。还有个事,我问你呢,三爷最近儿是不是都在做什么呢,怎么老太太的寿宴还有傅冲傅先生家送上寿礼来?”
红莲一脸的迷惘,“孙女从未听说过三爷同傅家有来往呀。”
秦嬷嬷对这个孙女着实有些着急,待在三房也不算短的时间了,怎么半点用都没,还不知道这事儿,早上儿一拆那些个寿礼,差点没把侯夫人气出好歹来,里头的信简单明白,就是傅冲收了三爷为学生,适逢侯夫人生辰,就备了点薄礼,那所谓的薄礼,便是傅冲傅先生亲手所画的祝寿图。
就算侯夫人也知道傅冲的画有多少的价值,外面千金都难求一副,也就傅冲先生声名在外,却是性子孤僻,不爱以金论画,也就知交好友里有他所赠送的字画。
侯夫人得了这样的寿礼,真是恼羞丛生,若是平时得到傅冲先生的画作,她一准儿高兴,如今却因着那三房庶子的脸面才得了这么一幅画作,足以让她面上火辣辣的烫。
但又不好发作出来,她难不成要将画给退回去吗?她舍不得,这画值千金,不长眼的人才会往外退。她又为这事儿耿耿于怀,以至于给秦嬷嬷都没好脸色,原因很简单,红莲在三房,这事怎能没听说过?
秦嬷嬷当时听得那事就心里头“咯噔”一下,怕什么事就能来什么事,她也在心里嘀咕呢,三爷怎么就去拜师了,难不成三爷还想着科举入仕。她这么一想,面上就露邮几分喜色来,就知道三爷能有出息,但是才这么想起,她的笑意就僵硬在嘴角,侯夫人那边能见着三爷这么有出息?
她顿时有些不是滋味,瞧着自个儿如同桃花般鲜嫩的孙女儿,如今她们家这正是上下不得,“你就丁点都没听说过这事儿?三爷如今拜了傅冲为先生,你怎么就长了个榆木脑袋,这种大事儿都不知道?”
红莲听得高兴,拉着秦嬷嬷的袖子,双眼透出一种难言的喜色,“您说三爷真拜了傅先生为师?他要去科举吗?三爷还真是有心呢。她也是听说过傅冲傅先生大名,毕竟是伺候过侯夫人,忠勇侯爷在侯夫人面前提过要替袁四爷拜傅先生为师的事,上门送过礼被退回,袁四爷由侯爷亲自带着上门前去拜师也被拒了,她知道拜傅先生为师是多少的不容易,“祖母若是三爷真……”
她一扫过去几天乱糟糟的心思,就连眼神里都多了些神采,打从心底里盼着三爷好呢。
秦嬷嬷瞧着自家孙女这模样就晓得长大的姑娘就有自己的心思,这人还没给三爷呢,这心就奔着三爷去了,她的手往红莲脸上一戳,“你这个糊涂的,三爷也就有个秀才的功名,这么多年还不都给荒废了,四爷这些年用功的都没见有什么儿,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三爷将来还不是要靠着世子,世子是老太太的嫡亲儿子,总不会不向着老太太,你真是糊涂!”
红莲委屈劲头还没过,“三房可以分……”
“胡说!”秦嬷嬷立马将她要说出口的话给喝止了,起身看向窗外,见外边儿没有人,她才松口气,怒瞪着红莲,“祸从口出,你空长这脸有什么用,还不如你娘呢,你娘好歹还会带孩子,你呢,会什么呢?”
红莲被质问的泪水涟涟,“祖母……”
秦嬷嬷到底是疼孙女的,替她擦擦泪,又心疼她这么好的年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