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地知道了,不由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布下的局。
林福压低了声音,“我娘今儿个本要出府去,到得后院刚要出去时就见着项妈妈在那里吩咐人,我娘怕项妈妈看到她不喜,就躲远了些,恰恰地听了这些事。”
袁三爷这才放下心,因着他那位世子夫人的长嫂掌控着侯府中馈,三房的下人自然不好与长房之人比肩争锋,不想攀上长房,便是远远躲开,他自个也是如此,先头还巴不得这侯府上上下下将他这三房当作隐形人一般,他是这么想,但别人没放过他们三房,时刻算计着他们三房,何氏才一回府就差点儿出事,这是最清楚的凭证!
“你叫人守着后院,还有门房那处,若是这些人回来,你必报与我知晓。”袁三爷当机立断。
林福领命出去。
袁三爷见着他出去,对这侯府上上下下都已经是万分不耐,如今侯夫人知晓他拜得名师之事,必不会让他带着家小去庄子上,这么多年“母子”,惟有他最了解侯夫人的心思,提早让侯夫人知晓他拜师的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得了傅先生厚爱,必是叫侯府上上下下眼红不止;坏处便是不止侯夫人不想让他好了,就是他的亲爹那位老忠勇侯估计也会另有所想。 袁澄娘自得袁三爷处回去,便让如燕到面前,摒退屋里伺候的丫鬟,就连紫藤都未留在屋里,她亲自长揖到底,“多谢如燕姐姐,若非如燕姐姐昨日在家母身边,家母约莫是……”
她这一长揖,到让如燕立马将她扶起,“你小小孩儿,恁的多礼?既是当了你的丫鬟,我便听你的话就是,你又何必这般多礼?”
“家母有孕在身,如燕姐姐也是知晓,”袁澄娘将如燕救回自是要让人派上用场,不管多长时间,都得用得上,她仰着脑袋看向如燕,“我爹是庶子,这是他的命,没得争;他也不想争这府里的东西,偏这府里的眼睛都盯着我娘的嫁妆呢……”
如燕进得这府里来,多少也是知晓一些三房的事,她身在江湖,行的都是豪爽之事,这种后宅之内悄无声息的阴毒手段让她都能渗出一身冷汗,若非她当时扶住何氏,何氏若真是踩着地上的油便会滑倒,这腹中胎儿—“姑娘要我如何?”
袁澄娘一笑,“我就喜欢如燕姐姐的性子,我晓得如燕姐姐武功高强,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若如燕姐姐想要知晓,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如燕姐姐可否替我盯着这府里的上上下下?”
如燕没有丝毫迟疑,这府里的守卫也有,她根本没放在眼里,“还请姑娘点出需重点注意之人。”
袁澄娘将长房与侯夫人的荣春堂都例了出来,她坐得直直的盯着如燕,“如燕姐姐你在侯府里是生面孔,侯府里上上下下必会格外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姑娘且放心。”如燕知她言下之意,心下也颇有点奇异,这位姑娘才六岁多点,便能如此聪颖!
待得如燕出去,紫藤方才打帘子进来,见屋里的窗子开着,她走至窗前一张望,见窗外没有任何身影就回到袁澄娘身边,“姑娘,奴婢瞧着红莲从荣春堂回来了,眼睛儿还红红的,奴婢方才问她,她还说是眼睛进了沙了呢,这话可骗人了呢,今儿个这天好的,一丝风都没得,哪里有什么沙可吹入眼里的!”
她这么一说,让袁澄娘不由失笑,“紫藤姐姐何苦与她计较,她想做什么,便由着她才是。”
紫藤闻言便说道,“姑娘你就是好性儿。”谁不知道这红莲就一门心思儿地盯着三爷呢,这话她可不好意思在自家姑娘面前说,省得污了姑娘的耳朵;三爷与三奶奶好着呢,偏有那不识趣的人非得想插上一脚,三奶奶还怀着身孕,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她打小儿就没有当通房当姨娘的打算,家里让她到侯府里做事,也是打算着等她年岁到了就求个恩典,让她嫁个老实不作乱的男人过日子;红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