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许是封口了,奴婢没打听出来。”
袁瑞娘心里焦急得很,但丝毫没有用处,只能是装作不担心,“睡吧,我也累了。”、
银杏连忙服侍她睡觉。
袁瑞娘不清楚的事,袁澄娘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不是紫藤探听到的消息,紫藤也一样只知表面,并不知其里。袁澄娘的消息是从如燕嘴里听说,被她派去盯着众人的如燕夜里悄悄地来到她的屋里,将长房里发生的事同她一说,才让袁澄娘如梦初醒般。
她对袁康明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袁康明上辈子好像是娶了皇后娘家的侄女,皇后娘家侄女比袁康明还年长,早年定过亲,因未婚夫突然亡故一直未嫁,待嫁入忠勇侯府后不足八月就生下孩子。这事儿她记得清清楚楚。
“你且下去歇着吧,”袁澄娘看向如燕,“好好儿地歇着。”
如燕也就下去歇着了,但她回去时,见那屋里还点着灯,颇有些好奇。了屋里,她才发现红莲在绣东西,她是江湖中人,于女红之事仅仅是粗浅地将破口子的衣物缝个回去而已,瞧见红莲做着精致的香囊,并有些好奇,“你怎么还没睡?”
红莲将绣了一半的香囊放下,伸了伸懒腰,“是如燕呀,你回来了?姑娘吩咐的事都办好了?”
如燕将视线自那香囊上收回来,“姑娘让我去庄子上取些东西,这一去一回的,着时有些慢,耽误到此时才回得府里,实是我动作慢了些,幸好姑娘一点儿都不生我的气。”
说到这里,她还靠近红莲,“我新入侯府,很多事儿都不知道,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望红莲姐姐多多提点,可好?”
红莲对她颇有戒心,也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买来的人,还是三奶奶庄子上的人,都让她有些谨慎,“我也是新到五姑娘身边,五姑娘的喜好,我多数儿都不知,哪里当得起提点这话。”
如燕颇有点悻悻然,索性就先睡了。
红莲见她睡去了,眼里微沉,她看得出来五姑娘挺亲近这新来的丫鬟,不由怀疑是三奶奶何氏亲自安排过来伺候五姑娘的人,瞧着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心里又无限欢喜起来。
袁二爷并未回府。
他不回府是常事,但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不回府就显得较为心虚,又把侯夫人气了一回。
侯夫人并未将孙子袁康明的事说与老忠勇侯爷听,生怕惹得老侯爷大怒便没得袁二爷好果子吃,到底是疼儿子的,孙子大错也未铸成,好好儿地劝着便是,她是千方百计地瞒着,但到底这府里还是忠勇侯老侯爷为尊,话总归会传到他耳里。
老忠勇侯爷气得七窍生烟,当下就到荣春堂喊打喊杀,将侯夫人吓得不轻。
小辈们过来请安,都让老侯爷骂了回去,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奶杨氏更是委屈,被公爹老忠勇侯爷一句话就给问懵了,她心里有万分的委屈,也不敢当着公公的面儿顶撞回去,暗暗地一瞧她亲姑,见她青着脸,必是在老侯爷面前吃过挂落。奶杨氏这面儿上到是极为精关,并不去强自出头。
“二爷不回侯府是常有的事,”奶说得很轻,面上还有点烧,管不住自个男人,不去说袁二爷的性子,到成了她的错,她还得受着,“侯爷,是儿媳没用,儿媳没用。”
老忠勇侯爷见了她就更不高兴,“只会说没用,都不知道丈夫去打哪去了,还好意思说没用!你不是没用,你是一点儿都没有,连个男人都拢不住!”
他的话一下子就将奶杨氏说得泪水涟涟,连个回嘴的机会都没。
她一哭,叫老忠勇侯爷看了更为不耐烦,连带着看向老妻的眼神都不太好,“老二回来了,叫他过来见我!”他威风摆够了,就走了。
侯夫人差点噎着了,当着这一屋子的人咬牙恨道,“定是那贱人说与他听。”
她说出口的话,屋里的人都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