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么一想,对世子夫人刘氏更是不喜,本欲训斥一番,当着庶妹齐三夫人的面儿,她还是慈和的婆母,微叹口气,“我晓得你疼瑞娘,你且起来,你三姨母说得也错儿,受委屈的是我们瑞娘,若是秦侯府不能我们个交待,我们忠勇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世子夫人几乎是喜出望外,她本就不想去秦侯府要个说法,就想将事儿拖一拖,等拖得秦侯府觉着这事儿棘手了那必然会上门给个交待,到时候再怎么处置瑞娘的亲事,那都是她一句话的事;但是齐三夫人能出面,她也是欢喜的,反正责任不能由她来担,也不能让她去秦侯府受气,两头都要好。
世子夫人刘氏真个是感谢齐三夫人,要不她这么一掺合,还真让她犯苦恼,当然,她还是打心底里觉着齐三夫人给她的明娘意图说亲给秦侯嫡次子,这事儿她会记住的,“三姨母受累了。”
齐三夫人瞧着这一对婆母,心里腻歪极了,也怪她自个儿,没把消息给弄清楚就想过看这嫡姐家的好戏,这不,好戏没见着,她还沾了一身腥,可面上还装大方,手抚过头上镶红宝石凤踏祥云金簪,“你且等我信儿。”
她起身便跟侯夫人告辞了,侯夫人还欲留饭,齐三夫人推辞了。红棋送她出去。
待得齐三夫人一走,侯夫人就一收那满脸的慈和之色,脸色立即就阴了下来,瞧向世子夫人刘氏,手往案上一拍,“刘氏,你觉着是不是老大不在家,老侯爷又不管后宅之事,你就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
世子夫人刘氏立即跪在侯夫人面前,口里连声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儿媳万万不敢有些想法。”
侯夫人丝毫没因着她跪在面前脸色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怒瞪着她,“你不敢?这府里谁还能比你敢?瑞娘不是早先儿就同你说过了,她想退亲,你缘何一直拖着就不去上门质问秦侯府?是秦侯府不在理,你理直气壮上门去都不去?哪里还有半点当人母亲的样子?”
世子夫人刘氏连忙道,“母亲,瑞娘还小,她哪里懂得退亲的后果。您想想要是瑞娘退了亲,顶着退亲的名头还能找个比秦侯三公子更好的人选吗?母亲……”家里的姑娘有一个退亲的,都会或多或少连累到家里未定亲的姑娘,尤其是明娘,她是疼儿子,但也不是不疼明娘,哪里舍得让明娘被瑞娘给连累了!
侯夫人的脸色总算稍稍缓和,法令纹依旧深得吓人,“到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眼皮子浅,当你三姨母是什么好人不成?她不过是来看我笑话,你就巴巴地攀着她去?”
世子夫人刘氏当时心里头高兴着呢,也不是不知道侯夫人与那位三姨母之间的心结,只是为了明娘不受连累,她又无需担个给袁瑞娘退亲的名头,正巴不得将事儿推给别人呢,这齐三夫人来得好。“母亲,儿媳要不是将三姨母给哄住了,三姨母岂不是更要笑话我们侯府了?母亲您也知道三姨母那性子,半点都不饶人。”
侯夫人最记恨的便齐三夫人,别个姐妹们都不她好,她还能念着过去的一点儿姐妹之情,可齐三夫人过得比她好,就让她心里头着实不痛快,这事儿让大儿媳看了出来,她还是有几分不高兴。她眯了眯眼睛,还是打算敲打一大儿媳,“以后别自作主张。”
世子夫人刘氏立即应承下来。
侯夫人对她的听话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这些话她这些年都听够了。
待得刘氏出了荣春堂,侯夫人觉着头又疼了,每回见一次那庶妹,她就头疼,这回也一样的疼。”落英,你瞧瞧她,这不还没成为齐国公府的主人呢,这架子摆得到是十足十了,还替秦侯府上门来说亲了,真是心黑着呢。秦侯嫡次子那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竟然不知羞耻地肖想明娘,简直气死我也!咳咳咳……”
她气急,这就咳嗽了起来。
秦嬷嬷立即替她揉揉胸口,“老太太,您何必跟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