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扛上,只得悻悻然地下了马车,她一下马车,齐国公府的马车就迅速地走了。
秦侯夫人自觉羞人地回了侯府,还未坐定,她就让身边伺候的妈妈去唤秦侯世子夫人,她自个则吃了清心丸,身边的大丫鬟还将鼻烟壶凑到她鼻端,她狠狠地嗅了一下才觉着缓过来了,为齐三夫人的傲慢且不给她留半点面子而恼恨,“她还不是齐国公夫人呢,不过是齐三爷的妻子,还真当她自个是齐国公夫人了!当谁不知道她的出身呢!”
她在屋里奚落着齐三夫人,却没敢将这话直接地甩到齐三夫人脸上,也就在屋里生生闷气。
待得秦侯世子夫人钱氏一来,秦侯夫人就盯着她。
秦侯世子夫人钱氏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急匆匆地往上房赶,见着婆母脸色极为不好,她心里打了个咯噔,也没摸准是因着哪事,叫婆母阴着脸了,她上前行礼,嘴里说道“母亲唤儿媳过来,可有事?”
秦侯夫人早就不高兴,听得她这么一说,就能挑出刺来,“怎么,我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还是你贵人事忙,连在婆母面前伺候都需得同你请示了?”
钱氏这一听,就晓得要坏事,连忙求饶道“母亲,儿媳不敢,求您饶了儿媳这一回。”
秦侯夫人冷哼一记,狠狠地盯着这个府里世子非得要娶进门的大儿媳,她是万分的不喜,见这个儿媳战战兢兢地立在她身前,她心里才算是舒坦了些,“你且说说上回那事你如何处置的?”
钱氏脸色瞬间微白,没敢对上秦侯夫人的视线,她低着头,双手拢在宽袖里,“母亲,儿媳已经按母亲的意思处置了那不懂规矩的丫头,到是三弟还不能理解这事儿,还让侯爷给拘在屋里头都没出去过呢。”
她边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就这鹌鹑样,让秦侯夫人回味出这事儿的蹊跷来,“侯爷说你被冲撞的事,都是瞒了我的?”
钱氏心跳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自个的“忠心”都摆出来给秦侯夫人看,“母亲,儿媳也没法,侯爷一句话下来,把儿媳都弄得心惊肉跳,哪里还敢同侯爷争辩一句!”
秦侯夫人这会儿想吃了秦侯爷的心都有了,他就惦记着那人生的儿子,一点都不把别个儿子放在眼里,要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孽种不知死活地往忠勇侯府去,她哪里会被齐三夫人那种傲慢的态度所羞辱。这气儿憋得她心里头,让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好好好,这府里只认得侯爷与那个孽种,是半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都没能让她心头那口气吐出来,““连这大事都来瞒我?”
钱氏满嘴的苦味,她哪里敢瞒着这位婆母,要不是侯爷下了死令不许人说半句,她哪里敢糊弄婆母,“母亲,儿媳不敢。”
秦侯夫人瞪她一眼,“你这个没用的,连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我且问你,那人呢?”
钱氏摇头,“三弟将人带走了,儿媳如今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秦侯夫人对她失望至极,“落胎了没?”
与忠勇侯府的亲事,她还指望着结呢,最好是一对儿冤偶。
钱氏这才缓过神来,颇为自得,“三弟来得晚了些,已经落了胎。”
秦侯夫人见她自得的样子,分外刺眼,“老大呢,怎么还不家来?”
钱氏眼神一暗,“大爷许是在外头忙呢,还未归家。”
秦侯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是剜她一眼,“府里的事,你管不好,这都不用说了,就连自个的男人也管不住,你怎么就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钱氏被她两句话说得委屈死了,当下就要落下泪来,趁泪还未落下来,她赶紧地低下头,用帕子轻轻按了按眼睛,“母亲说的是,是儿媳没用。”
秦侯夫人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