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了脾气来,她一时还有些愣神,听得紫藤的话也知道些轻重,祖母那脾气她是深知的,哪能能去将祖母给吵醒了,万一祖母晓得五妹妹去荣春堂,她当这个当姐姐的有去来过五妹妹这里,岂不是要让祖母误会是她挑唆了五妹妹去荣春堂?她就算让五妹妹去荣春堂探点儿消息,也不想叫祖母知道了。
袁瑞娘本就没有安感,心思转得极快,当下就劝起袁澄娘来,拿起紫藤手里的帕子就替袁澄娘抹起眼泪来,“五妹妹这都是哪里来的想法,阖府上下谁不知祖母待你最好,祖母哪里会不疼你,祖母都是最疼你,这府里的姐姐妹妹哪一个比得过五妹妹你在祖母面前得脸?别哭,你要是哭了,祖母那边儿可得更心疼了,听大姐姐的话,别哭了,好不好?”
袁澄娘怪爱听好话,别人一哄她就能好,这会儿,就是袁瑞娘这么稍一哄,她就好了,到底还没好,还有点抽抽噎噎的,鼻头跟眼睛都红通通的,她瞧着袁瑞娘,还一贯的认真,“大姐姐可不许哄我?”
大姑娘袁瑞娘见她这样子,也就笑了,“大姐姐还能哄你不成?你瞧瞧这府里的姐姐妹妹哪个有由祖母亲自带大?也就五妹妹你了,祖母不最疼你还能最疼谁?”
袁澄娘瞬间破涕为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拉拉紫藤的袖子,“紫藤姐姐你且去拿我盒子里头那朵绢花来,好看得紧的那朵花,给大姐姐带回去。”
大姑娘袁瑞娘没曾想还能带回去朵绢花,比起过去袁澄娘送的小首饰来,这绢花不值当什么事儿,她仔细地一看袁澄娘,见她还跟以前一个样,送了东西给人,瞧着就跟赏给人的似的。
但是,大姑娘袁瑞娘还是没推辞,让银杏将绢花一块儿拿走。
那绢花被个绒盒子好好儿地收起在里面,绿枝见着银杏手里的绒盒子,就知道里面儿肯定放着些东西,必是自家姑娘的小玩意儿,她颇有点儿义愤,送走大姑娘袁瑞娘与银杏,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跑,伸手打起帘子,见着姑娘懒懒地躺在靠窗的床榻里,她噘着嘴儿,一脸的不高兴,“姑娘怎么又把绢花给大姑娘了?那绢花多好看,您怎么就舍得给大姑娘了呢?您给大姑娘的东西,奴婢可从来没见大姑娘用过,准是不喜欢您送的东西,您怎么就又巴巴儿地送东西给大姑娘了呢?”
紫藤一听这话,就要训她“浑说什么,姑娘跟大姑娘之间的事,也是你说得的?”
绿枝不甘心,“紫藤姐姐,奴婢就看不惯大姑娘这作态,她自个儿想去老太太那边打听一下事,怎么就不亲自过去老太太那,非得过来先找我们姑娘了?也不知道这大姑娘心里头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紫藤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像话儿,“还不住嘴!”
绿枝依旧噘着嘴,不认错儿。
到是袁澄娘笑了出声。
她不笑还好,她一笑,闹得这绿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便是板着脸想训人的紫藤也跟着软和了表情,只是她还是努力地板起脸来,“姑娘,您可不许轻易就饶了她,万一这些话传到别人耳里,也不知道姑娘会被人编排成什么样儿。”
袁澄娘收不住笑,她整个人笑歪在席子里,“紫藤姐姐你看着办,别太重了。”
她这边笑意还没散,就听见紫袖过来请她过去。
袁澄娘立即穿上小巧的鞋子去了何氏那边,走过廊下时,她还问道,“紫袖姐姐,我娘让我过去是因着何事?”
紫袖跟着她身后,半步都不敢往前,双手交叠在平坦小腹前,听着五姑娘问她,她微微低头,眉头略皱,“姑娘,三奶奶说大舅爷今日到京中,许是这事?”
袁澄娘早知道何大舅舅何其生要来,悄声儿地问起紫袖来,“那娘要在侯府里招待大舅舅家住下吗?呃,是大舅舅一个人来,还是大舅舅带着大舅妈还有表姐表弟们一块儿来了?”
紫袖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