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绿叶那边,端起个笑脸,“绿叶妹妹,可是在剪花?”
绿叶专心地在剪花,被她一声问,还真的惊了一下,幸好这一剪子并没下去手。她的手拍了拍胸脯,颇有些儿嗔怪地看向红莲,“红莲姐姐,你过来时怎么就一点声儿都没有,可把我给惊着了。这盆芍药花可是姑娘最心爱的花,要是剪坏了,我可怎么同姑娘交待呀。”
红莲面上有些讪然,还更有些不以为然,“这不是还没剪坏吗?姑娘向来待你们好,必不会为这点小事儿就责罚你的,放宽心些。”
绿叶当下就不喜,“姑娘待我们好是我们当奴婢的福份,我们都是伺候姑娘的,哪里敢把这福分当成理所应当的事?要是事事儿都办错了,都觉着自个儿没错,那哪里是当奴婢的,岂不是我们都成了姑娘?”
红莲被她这话一挡,面色就有些挂不住,当下就说,“绿叶妹妹,我如何是这个意思。”
绿叶将剪子往边上一放,两手就插着腰,扬高了声,“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几个意思?”
红莲这会儿才撑不住了,也跟着把面儿一绷“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如何就这般!”她将话丢下转身就走人。
到是绿叶见她走了,还有些忿忿不平,“真是的,真将她自个当成什么牌面上的人了!”
绿松从屋里出来,还好声儿地劝她道“你何必跟她红白脸的?何必这般?”
绿叶从鼻孔里哼道“我就是见不惯她这样,她算什么个东西!”
一听这话,绿松忙捂住她的嘴儿,面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说什么呢,这话也是你说得的?要是叫秦嬷嬷知道了,你还有甚么好果子吃?”
绿叶总算是听进她的话。
袁澄娘并不知道这些事儿,她往着清水庵走,当然打着去蒋欢成那边的名义,只是她这一去,难免叫人知道,最留意这事的便是侯府二姑娘袁明娘,一听得吴妈妈跟她说五姑娘去了知书院,就让吴明娘坐立不安。
她心急得不得了。
这会儿,大姑娘袁瑞娘跟秦侯三公子并未退了婚,袁明娘还真觉着这事儿件件都不顺,秦侯三公子那般打忠勇侯府的脸面,竟然也能让老忠勇侯爷与侯夫人忍了下来,她在心中思量着这事的蹊跷之处,又猛听得袁澄娘去了知书院,更让她脸色都不太好看。
吴妈妈候在边上,见着二姑娘明丽的脸突然间就阴沉了下来,让她都不知为何,还是悄声地问了句,“二姑娘,您还好?”
二姑娘袁明娘稍敛了些脸色,“你下去吧。”
吴妈妈自然出去了。
粉黛见着自家姑娘那脸色,自然就晓得自家姑娘不高兴,她思量着自家姑娘这脾气可真是见长子些,往日里并不这样,这些日子到是太一样了。姑娘往日里都是和和善善,跟谁都是客客气气,跟谁都不生气儿,这些日子来到是跟她认识的姑娘都不一样了。
“姑娘?”她小声儿地唤了一声。
二姑娘袁明娘抬眼瞧她,“何事?”
粉黛低眉垂眼,双手交叠在腹前,“奴婢觉着五姑娘让蒋表少爷教着识字,岂不是荒废蒋表少爷的工夫?蒋表少爷去知书院,奴婢并未觉着是去开眼界。
二姑娘袁明娘心里一动,便笑开了眉眼,瞧向粉黛的眼神都多了些夸赞之色,“你说的是,怎么能扰了蒋表哥的正事儿,五妹妹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让蒋表哥分心呢。”
她说罢就往外走。
粉黛连忙小步儿跟上,见后面的小丫鬟们还愣着,她连忙瞪了她们一眼,“还愣着作甚?”
几个小丫鬟赶紧儿地跟上,却是一步都不敢越过她往前。
二姑娘袁明娘自是去的荣春堂,给侯夫人请安。
侯夫人贪凉,这荣春堂里的冰块自然是管够。
二姑娘袁明娘一进得荣春堂,见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