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他们会随时牺牲了她。
因得袁明娘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以至于她对谁都不太抱希望,抱了没用的希望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只要让这些人都觉着她做的事能行,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会同意了。
她自认想得非常透彻,面上露出几分羞涩,不依道“祖母,孙女还小呢。”
侯夫人见她羞了,到也不打趣她,“知道呢,我们明娘还小呢。”
袁明娘双手捂了自己的脸,脸上微烫,却是状若不经意地提起来,“祖母,孙女去找五妹妹,五妹妹却是出府了,听她身边的绿叶说她去知书院,蒋表哥正要教她识字呢。”
侯夫人眼神微沉,却是笑笑道“我们澄娘也是到了开蒙的年纪,你晓得你五妹妹是坐不住的性子,去年还想让她跟着女先生开蒙呢,她到嫌弃,不肯去,怎么的就想跟你们表哥去学识字了怎的不到我跟前来说,我难道还不让她去不成?”
袁明娘自是知道祖母心里的打算,必是不乐意叫袁澄娘识字,至于别的棋琴书画更是不要提了,根本就没想过叫袁澄娘学,本就打着捧杀袁澄娘的主意。尽管袁明娘深知这事,半点为袁澄娘打抱不平的意思都没有,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袁澄娘要受难,她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只关心袁澄娘怎么就这么叫人讨厌,非得跟蒋表哥扯上关系。
她下意识地绞紧了帕子,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祖母,蒋表哥去知书院可不是来见识这知书院,而是为着秋闱,没得让五妹妹扰了他的清静?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侯夫人听到“蒋欢成”三个字就不舒坦,谁让他姓蒋了,但凡是别个表亲,她反而是方方地迎着人进来侯府做客,偏是最叫她厌恶的小姑子的亲孙子,她就是不舒坦,尤其见着蒋欢成还中过解元,更让她不高兴。
她到底也存了些攀比的心思,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当了个寡妇还不叫人清静,“澄娘真是叫我担心,也不知道她都是随的谁,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性子,想什么便是什么,有时候我都让她闹得累。不过我这些年也是精力不济,再不舍得也只得让她回你三婶娘身边去了。”
袁明娘奇怪的是何氏怎么就有了身孕,连带着袁澄娘都跟着好好儿的样子,一点都不见上辈子那些事,她心里头就纠缠着这些情绪,叫她心里头不快。她自然没怀疑到袁澄娘身上去,就袁澄娘那脑袋跟榆木疙瘩似的,她自然是将注意力放在何氏身上,指定是这三婶娘何氏心里头有事呢。
“三婶婶如今有着身孕,怕是精神不济,难以顾及五妹妹呢。”袁明娘当下就做了个决断,向侯夫人提议道,“祖母,不如让五妹妹且跟着孙女一道儿,有我顾着五妹妹,也省得叫三婶娘受累,您说好不好?”
侯夫人心中一动,到是没立时就应了,反而劝她道“怎么能让你照顾,她身边那么丫鬟,还能累得你三婶娘不成,不过每日里嘘寒问暖一番便罢,哪里能受累?”她就看何氏的肚子不顺眼,偏何氏突然的就有了身孕,让她极度不喜。
袁明娘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反而温温柔柔道,“祖母,三婶娘这些年来才有了身孕,必是小心再小心,五妹妹性子爱闹,万一将三婶娘磕碰到岂不是不美?五妹妹向来跟我好,自然乐意跟我一块儿。”
侯夫人心下清明,自是晓得袁五娘跟瑞娘最好,也不忍拂了这最疼爱孙女的话,捏捏她的鼻子,“都听你的,我们明娘是越来越能为祖母分忧了,如是这般的话,便由着你罢了。”
袁明娘心里得意,面上到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要扶起侯夫人,“祖母,这会儿还早,外头还凉快,不如孙女扶着您到外边儿走一走,这对您的身子骨要好些。”
侯夫人自是点头应了。
陪着侯夫人在园子里走了走,见着天越来越热,袁明娘才从荣春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