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身死不说,还累得三奶奶动了胎气。
袁澄娘心头一跳一跳的,赶紧进了内室,见着如燕正守在她娘亲何氏身边,半点都不敢离开一步。
只见如燕一回头就见着袁澄娘过来,不由压低了声音,“姑娘对牌可是拿来了?”
袁澄娘自是知道没有对牌,即使如燕身负武功,也不能将大夫自外面带进来,她往何氏床前走一步步地挪动着步子,只觉着这步子有千斤重般,嘴上还说道“已经让人去大伯娘那处去取了。”
只见那三奶奶何氏躺在床里,脸色刹白。
见得此景,袁澄娘恨不得将紫娟扔往乱葬岗,即使她觉得紫娟与袁二爷之事极为蹊跷,还是略过此事,她护母心切,自然是容不得别人对何氏的一丝不恭,尤其何氏这一胎已经过几次凶险,好不容易极将瓜熟蒂落,却又因紫娟之事而弄成如此这般模样,她能不恨紫娟!
如燕见她神情不对,忙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且不必担心,奴婢方才替三奶奶把过脉,三奶奶只是略略受惊,想必并无大碍,姑娘且宽宽心。”
她这一说,让袁澄娘回过神来,略诧异道“你也懂医术?”
如燕谦虚道“略懂一些。只是三奶奶这身子重了,还得大夫看过才行。”
袁澄娘稍稍松口气,此时才发现这屋里并没有袁三爷在,她不由问道,“我爹?喜宴过后并未回来?”
如燕摇头,“回姑娘的话,奴婢未见过三爷回来!”
袁澄娘的心头当下就跳得厉害,一时也站不住,“你且看着我娘,别让我娘身前离了人。”
如燕应道。
袁澄娘当下就退出内室,见着紫袖焦急地外头,“紫袖姐姐,我爹可回来?”
紫袖此时才反应过来,好像夜里并未见过袁三爷,“三爷许是去了外书房歇着了?三爷平日里若是喝醉了,必然去外三房歇着。”
袁澄娘面上一冷,觉得今晚极为不寻常,猛然间有种感觉像是揪着她不放,她突然就焦急了起来,“紫袖姐姐,待得领来对牌,你就让如燕姐姐去请大夫,你在我娘面前顾着,一步都不要离身,可知道?”
紫袖连忙点头,“请姑娘放心,奴婢必定照顾好三奶奶。”
有了紫袖的话,袁澄娘往门帘那边再看了一眼,便领着紫娟往外书房过去。
外书房,便是在外院,而她们所居住的都在内院。去往外书房的路上,还与外院隔着门,婆子们守在门上,见得有人提着灯笼过来,迎着亮光瞧过去,是三房的五姑娘,还有伺候五姑娘的大丫鬟紫娟。
那婆子正是昏昏欲睡,见着五姑娘过来,当下就便站了起来,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五姑娘是侯夫人最宠爱的孙女,连忙满脸笑意地迎上去,“老奴见过五姑娘。”
袁澄娘瞥她一眼,“开门,我要出去。”
婆子搓着双手,面上的笑意一滞,不无为难道“五姑娘,没有大奶奶的对牌,老奴可不敢!”
紫藤立即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些散碎银子递了过去,那婆子稍拒了一下便将碎银收下,将门上的锁打开了,还跟悄声地跟袁澄娘说道“五姑娘可要快去快回。
袁澄娘经过她时,到是脚步停了,“上匙之后可有谁出去过?”
那婆子眼神微闪,没敢对上她的眼神,当下就回道“没、没有。”
袁澄娘心里已经明白,这必然是有人出去过,她心里急得很,面上到是没露半点,连忙出得此门,往袁三爷的书房走过去,远远地瞧过去书房并未见得有半丝光亮,似乎里面的人因今日的喜宴多喝了两杯酒而睡着了。
即使是半点光亮皆无,还是让袁澄娘有种自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让她在被称为秋老虎的季节里如置身冰窖般,她越走越慢,到最后竟然是快要迈不开步子。
紫藤察觉她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