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何氏而激动起来。她将手指放入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如燕,你能将姓秦的那婆子抓来?”
如燕一直陪在她身边,跟紫藤一起,见紫藤亲自拿起帕子替她擦着被咬过的手指,微胖的手指残留着她的牙印,她想都没想地就应了下来,“抓出来没问题,恐是不能放回去了。”这么放回去,侯府的人必会上门找麻烦。
袁澄娘点点头,她娘都死了,她们谁也别想活着!“我知道的,你去办就是。”
如燕没有丝毫的犹豫,“待入夜后,奴婢便去将姑娘的心事了了。姑娘也不必去见她们,没得恶心到姑娘。”
袁澄娘却是摇头,“你将人带去庄子上,我娘的那个庄子。”
如燕没有劝。
紫藤站在一边,半句话都不敢劝。
到是紫袖自外边跑进来,气喘吁吁,“姑、姑娘……”
她一口气没上来,这话就断了,待得她使劲地揉揉自己胸口,才将后面的话都说了个完整,“姑娘,三爷就跪侯府门口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三爷就跪在那里。”
袁澄娘乍一听就急了,“缘何如此?爹爹缘何会跪在侯府外?是侯夫人罚我爹爹,还是老侯爷罚了我爹爹?”
紫袖应跑得急,此时脑袋里都想不起什么来,仔细一想也没听见这中间的轱辘事,她慢慢地缓下心神来,“姑娘娘,林管家在外头,要不要奴婢将他唤进来,也好让姑娘细细地问问?”
虽说是细细的问,但碍于人命关天这种事,还是一切从简了。
林福被叫入内院,到了五姑娘袁澄娘的面前,因着袁澄娘在守丧,这身上的衣裙也跟着素色了些,还是难掩她的娇俏,“姑娘,是侯夫人想在百日之内替三爷续娶她娘家那位和离的庶侄女,三爷不肯应了侯夫人;侯夫人让三爷将五姑娘及小公子送到侯府,三爷以您跟小公子还小为由拦了下来;侯夫人气极,便让三爷跪下,三爷便跪在了侯府门前。”
这一听,让袁澄娘如何能不急,“这天愈冷,我爹如何会受得住?”
林福却是劝道“五姑娘且放心,三爷心里早有成算。”
他这么说,但袁澄娘一时还能放下心来,因着侯夫人予她的阴影太深,“若这般,真能让侯夫人歇了这般心思?”
林福恭敬道“姑娘,侯夫人最重面子,若是这京城里都传起侯夫人不待见庶子之事,侯夫人还能如何?”
袁澄娘终是听明白了林福的话,到是不急了,她爹说了万事有他呢。
果然,如林福所说一般,一个时辰过后,跪着的袁三爷回了梧桐巷新宅。因是跪在侯府门外,这一跪便足足一个时辰,他回来时几乎都站不稳,都是由林福扶他进来,走起路来更是一拐一拐。看向等候在二门处的女儿袁澄娘,袁三爷大踏步地走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来。
袁澄娘双手搂住袁三爷的脖子,急忙忙地问道“爹爹,如何了?”
袁三爷拐着腿坐在厅堂里,看着明显瘦了的女儿,他心疼得厉害,女儿跟着他吃苦,是他最不乐意见到的事,“五娘呀,过些日子你娘的嫁妆要送过来,爹爹把你娘的嫁妆单子都给你,你把你娘的嫁妆单子都收着,好好地对一对你娘单子上的东西,你能行吗?”
袁澄娘一愣,想起上辈子她根本就没摸过亲娘何氏的半点嫁妆,待她出嫁时,那些嫁妆好像没了。她用力地点点头,“爹爹,女儿让顾妈妈替女儿一块儿看,可好?”
袁三爷点点头,食指曲起,轻刮女儿圆润的鼻头,“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东西都是你跟你弟弟的,都给好好儿地收着,知道吗?”
袁澄娘再次用力地点点头,“爹爹,女儿不用去侯府吧?”她不无期盼地看着袁三爷。
袁三爷低头与她的额头贴在一起,好半天,他才说道“嗯,不用去了,您得在家里为你娘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