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盯着这小小的柴房,心里头就盼着袁三爷过来,将她带到新宅子里去,她会好好儿地伺候袁三爷,也会好好地伺候五姑娘。
而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许是那一日她便有了孩子也说不定,她一定会教着那孩子尊重五姑娘。她受得这半点委屈有什么呢,那是三爷看在三奶奶的份上,才将她给关了起来,不然又如何同三奶奶交待呢,而如今三奶奶都已经故去了,三爷也用不着跟三奶奶交待了,三爷这番对她的好意,她红莲自是会以身相报,恨只恨那送饭的人,不听她一句,也不肯替到侯府里报信。
此时,柴房门一开,红莲无限希望地看向光亮投过来的门口,却见着五姑娘身边的袁澄娘如燕押着人进来,被押着个妇人,那妇人从身形上瞧着有些年纪,瞧着像是什么牌位上的什么人物,头还被罩着什么东西,此时在如燕的押解之下,她整个人在扭动着,想逃脱如燕的掌握。
红莲一下子就认出此人来,这人便是她的祖母秦嬷嬷,多年来是侯夫人面前的得意人,如今却被如燕跟拖死狗一样拖进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刷白了。“如燕,你这贱婢,竟敢如此对我祖母!”
如燕将秦嬷嬷往柴房里一推,还掸掸手,似乎在嫌弃秦嬷嬷太脏,瞧红莲看一眼,那眼神就在看死人一般,惊得红莲的声音都梗在喉咙底,一双美目瞪得极圆,眼睁睁地看着如燕出了柴房,并又将柴房门给锁上。
被推进来的秦嬷嬷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嘴里还被堵着东西,想要高声喊叫都没法子,她只得扭动着身体,这头上罩着的布兜子上移了,露出她的脸,入眼的便是柴房,还有她的孙女红莲。
她一时有些愣,还想问红莲,嘴里被堵着东西,“呜呜”两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红莲见得此状,惊叫道“祖母,祖母,您缘何来了此处?”
她并未被绑缚着手脚,上前替秦嬷嬷将嘴里的布团给揪了出来,“祖母,祖母……”
秦嬷嬷嘴里的布团一弄开,她就能说话了,恨恨道“如燕这贱婢,竟敢如此待我,我若回得侯府,必让老太太将这贱婢给处置了!”
红莲知道秦嬷嬷的脾气,替秦嬷嬷解开身上的绳子,“祖母,如燕缘何这么大胆地将祖母给绑过来?”
秦嬷嬷这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那脸色微惊,透着惧色,嘴里艰涩难当,“难不成是三爷的意思?”
红莲却是连忙否认,眼里有着丝丝情思,“三爷不会如此,祖母想多了。”
秦嬷嬷一见这孙女就是被袁三爷迷了心性的模样,思及这两日她在侯夫人面前都不得脸了,心里就觉得晦气,对红莲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若不是三爷,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五姑娘?”
红莲却是不肯叫心上人担了绑自己的名头,异想天开地就想把事推到五姑娘身上,“祖母,必是五姑娘,那贱婢如燕分明是五姑娘带到侯府去,怎能不是五姑娘!”
秦嬷嬷听得心里怒火更涨,“亏得老太太待五姑娘最好,阖府上下的姑娘们,老太太就宠着五姑娘一个人,五姑娘这番心思对我,又如何对得起老太太的看重?”
红莲哭道“祖母,这五姑娘性子这般霸道,我今后在三爷面前如何能立得起来?我将来的孩子又如何在五姑娘面前立得起来?”
秦嬷嬷恨声道“你放心,我必会求老太太给你作主。”
此时,柴房的门被用力地踢开,将这祖孙俩都惊了一跳,惊惧地看着向柴房门外的人。
袁三爷一脸怒容,怒瞪着这不要脸的祖孙,他长在侯府,自小就看透了世态炎凉,什么血缘亲情,不过都是他们能籍着这个借口掌握你。他小时,未得秦嬷嬷半眼看重,如今到是成了她们祖孙眼里的香饽饽,处心积虑地让红莲成为他的姨娘,甚至使出那种下流手段。
只是他此时到是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