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此时惊觉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为着老三续弦,她暗地里相看了好些人,都没有个钟意的人选,能让她多少看在眼里的便是永宁伯的外甥女,还有就是永定伯的孙女,且不说永定伯府如今与齐国公府的关系如何密切,这永宁伯府到是齐国公府结亲。 简直就是一乱的关系,偏侯夫人还得收拾起来,“你儿子与永定伯府大姑娘定了亲,还想让老三同永定伯五姑娘定亲,这真真是一片亲姨妈的心肠,自个儿子得了好处,还不忘要拉外甥一把。”
她说得很诚恳,到让齐三夫人听出来一些儿玄机来,听着像是个反话。
侯夫人似乎还没听出来,将话题给扯开,“那日五娘回得侯府,哭得跟个泪人样,我瞧着都心疼极了。也不知道我那在国公府的外甥女,心里头可有她的位置。”
齐三夫人杨氏是个人精,也不多劝了,再多劝,估计她这位嫡姐恐是要走回头路,“也是芳儿说话时不留情,将何氏的事那么一提,五娘就哭了,谁都哄不好呢!”
侯夫人吩咐起红棋来,“且去让五娘过来。”
红棋一脸难色,“老太太,姑娘去了城外的庄子上,一时半会还赶不过来。若是几位姑娘喝着感觉不好,可以换个瓶,可好?”
齐三夫人杨氏忙道“且让她忙事去,别让她过来了,她小小年纪指不定要往歪里想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婆祖母的来告她的状呢,一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呢。”
侯夫人就巴不得袁澄娘往歪里想,只是现下到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永宁伯的诗会,明娘要带人过去。”
“可是五娘?”齐三夫人杨氏一下子就听懂了,根本不需要人来多解释。
侯夫人端着一副慈爱祖母的模样,笑望着齐三夫人杨氏,“二妹妹说对了,便是五娘。五娘还没见过世面,可怜见的,又守了三年母孝,我瞧着都心疼,就盼着让她出门走走。”
齐三夫人杨氏眼睛一眯,“大姐好成算,我是自认不如。”
侯夫人笑道“我只盼着老三能娶个好妻子,将来待五娘与三哥儿都能视如己出。”
齐三夫人就看着这位嫡姐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颇有些不屑,视如己出?这后娘与元配之子女,能相敬如宾已实属难得,哪里还能有什么视如己出!“我身为姨妈,自是同大姐想法一样,也盼着老三能娶个好妻子,将来红袖添香,育儿持家,也是一桩美谈!”
侯夫人就盼着老三没什么出息,只是如今这老三翅膀硬了,又分出了侯府,她实在是无处下手,只得是从袁五娘身上入手,她如今算是瞧出来了,这老三待一对子女可真好。若是这袁五娘相中了张五娘,岂不是好事儿!她自是不高兴见着老三又娶得嫁妆极厚重的妻子,这张五姑娘虽是永定伯隔房的侄女,其父不过是永定伯庶出的弟弟,又没有什么能耐,就娶了微抹武官的女儿,着实不是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女子。
但侯夫人原先是钟意永定伯外甥女季元娘,就因着她年少有名,将来必是个不甘于后宅之人,她就盼着老三家宅不宁,如今一想也是她着相了,万一老三真得了那些财物的助力,她立时就转换了主意,还不如娶个与永定伯府所出的张五姑娘,庶子之女,配老三也是绰绰有余。
这边两姐妹臭味相投,将袁三爷的亲事把玩于手中,言谈之间就将袁三爷的亲事定了下来,由不得袁三爷自主,婚姻之事,父母之命,都是理所当然,若袁三爷不肯,便是有违孝道。孝道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足以让袁三爷今后难以有所作为。
齐三夫人杨氏一回家齐国公府,正巧着袁澄娘自庄子上回来,与齐三夫人杨氏是擦身而过,并未碰个正着。忠勇侯府侧门一开,袁澄娘入了忠勇侯府,便听说了齐三夫人杨氏上门的事,她不由得嘴角一撇,对齐三夫人杨氏十分的反感。
只是她一回府,自是得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