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你呀,这嘴儿可真甜,跟你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袁澄明见着他阿姐没看他,就有些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从李妈妈身上下地,“阿姐,阿姐。”
袁澄娘这才自外祖母温暖的怀抱里出来,困难地将这个小胖墩自李妈妈怀里接过来,再将他放在何老太太跟前,“外祖母,您瞧瞧,这便是您的外孙我的阿弟,他如今还有些胖,跟我小时候一样。”
这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的小孩子,是何氏拼命生下来的儿子,何老太太差点又哭了,当着小外孙圆溜溜的黑眼睛,她还是克制住了,生怕将小小的外孙给吓着了。“是三哥儿?”她问道,眼里的慈爱几乎要满溢出来。
袁澄明看向他阿姐,见他阿姐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点点头,“他们都叫我三哥儿,外祖母,您也叫我三哥儿可好?”
何老太太一时心绪万千,女儿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儿子,瞧着袁澄明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些疼爱之情,“来来来,让外祖母抱一抱可好,三哥儿?”
这回袁澄明没带看他阿姐,而是张开双臂,任由何老太太将他抱起来,贴着何老太太,他还有些懵懂。他还记得袁三爷交待他的话,“外祖母,我爹爹说过两日就上门来给外祖母请罪,外祖母可要见我爹爹?”
何老太太情知不能惯袁三爷这个女婿,只是女儿身子素来都是极为康健,如何就难产了,她为此耿于怀,听得外孙这么一说,她到底是不肯生袁三爷这个女婿的气了。侯府的人污七八糟,女婿待她的女儿实是好的。她这么一想,也就看开了些,对袁三爷也不那么耿耿于怀了。
思荣堂一连两天都未开门,便是连丫鬟婆子们出入都是从侧门,至于何大爷这一房的人,都让李妈妈奉何老太太的话拦在外头,至于那出去的几房,更是连何府大门都未走进,被拦住了。
这天亮了许久,何老太太才醒来,近两日睡得极好,有外孙女与外孙陪着,也能多睡些时日,醒来时更是神清气爽,便是每餐用饭时,也吃了一小半碗饭。何老太太的人也瞧着不那么枯瘦了,这一起来便靠在床里,笑看着收拾被褥的李妈妈,“这天儿冷得快了,请锦绣坊的张师傅过来,为他们姐弟俩做几身衣裳吧,自我的库房去取那料子出来。”
李妈妈点头应了。
这李妈妈一去库房,顾妈妈便担起来伺候何老太太的活计,她轻轻地替何老太太捏着肩膀,“三年未见老太太,老奴瞧着老太太这气色好了些,定是表姑娘与表少爷过来的缘故。”
何老太太就爱听这话,“他们姐弟俩陪着我,我就觉得这日子不那么难熬了,也觉着有些乐趣了。”
顾妈妈一听,满脸的笑意,“老奴在京城伺候着表姑娘与表少爷,表姑娘脾气最好不过,表少爷又年幼天真,这一对姐弟,真让老奴羡慕极了。”
何老太太提起外孙女与外孙,那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她坐直了身体,看向顾妈妈,“这两天都将他们拦在外头,府里可有人传什么闲话吗?”
顾妈妈摇头,“大爷他们如何敢说表姑娘与表少爷的坏话。”
何老太太眼里露出一丝嫌弃之色,“我看他们敢说不成?”
顾妈妈忙道“大奶奶最最明理之人。”
何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何家的男人都不是个东西。”
这到不是何老太太的气话,而是这些个庶子经商能力一个比一个不行,个个都爱撑面子,何老太太也不管,早在三年前将家都分了,她自己则住在庶长子这里,也不是对庶长子另眼相待,反正住哪不是住,还不如住这里,她是何家的老太太,自然要住在祖宅里。
顾妈妈心知老太太受老太爷的伤太重,才在多年搬入佛堂,她看着何老太太鬓间的银丝,“老太太,别记着过去的事了,您看表姑娘与表少爷多好呀,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