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挑选的庄子,就为着何氏能时不时地去庄子上住,也可以松快些,只是她未能料得到何氏竟然去得那么早,她一个白发人还得送黑发人。
“老太太,老太太,见过老太太……”
庄子上的人也都是当年何老太太给女儿何氏亲自挑的人,都是对何老太太忠心耿耿,也对何氏忠心耿耿,将这庄子护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并不叫任何人自这里探听到任何事。
一直守着庄子的王婆子夫妻过来给何老太太请安,见何老太太一如当年般有精神,不由感慨地落下泪来,多年未见主子,她就跟丈夫一起跪在何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见得老太太身子安好,老奴也是放心了,这些年一直就惦记着老太太。”
何老太太当年亲选的人,自是不会有错,她一入庄子就将这庄子打量过,这王婆子夫妻将庄子经营得比当年还好,瞧不出来有懈怠的地方,“你们夫妻都起来吧,这跪着作甚?听说你们女儿都大了,缘何不见人?”
王婆子夫妻慢慢地站起来,王大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话,这话就让他婆娘王婆子来说,王婆子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一张笑脸,“桃花如今在学些厨艺呢,她也大了,我们夫妻不求着她嫁得有多出挑,也就盼着她平淡安乐就好。”
何老太太点点头,“这才是当父母的心,要是当年……”
她的话并未说下去,神情有些悲伤。
王婆子心知老太太这是想起何氏了,她也实是伤心,“老太太,姑娘虽然走了,可您还有五姑娘跟三哥儿呢,您瞧瞧他们姐弟俩多好?”
何老太太回头看向那两姐弟,见着两姐弟一脸孺慕地瞧着她,她心里一软,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将两姐弟搂在身前,“也是,老婆子我还有这两个乖巧的孙子女呢。”
“子沾见过老太太。”
正在此时,自得里面出来蒋欢成,他一作揖,实是诚意十足。
到让何老太太有些意外,她到是非常欢喜这位女婿的表侄,知书识礼,又是长得极好,让何老太太心里的那几分酸楚给压在心底里,“子沾不必多礼。”
袁澄娘见着蒋欢成,多少有些意外,未料得他竟然住在她娘的庄子里,她不由得看向蒋欢成,见得蒋欢成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她自己,让她立时就绷着小脸,将视线收回来。不过她到是看向如燕,如燕眨了眨眼睛,她便知道这恐怕是得了她爹袁三爷的许可,让蒋欢成住在庄子上。
蒋欢成有礼道“因秋闱在即,书院里都让我们回家,受三表叔所邀,子沾便厚着脸皮住在这庄子了。”
这算是交待了他缘何出现在这里的因由。
何老太太并不是小气的人,她若是小气,留在扬州的东西哪里还能给半点于何大爷,便是将东西付之一炬也不会留给那些庶子半点,就因着她从来都不是纠结于这些小事的人,所以那些个东西直接就给了何大爷,当然,何老太太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是真给何大爷?
必然不是的,自从得知那些人吃了他何家的东西,却在背地里暗算她的女儿时,何老太太便想着如何出这口气了,反正这口气她还未出完,即使那老头子死了,还有他的那些个儿子们。她的东西,未有嫡子,留给何大爷,这些如狼似虎的庶子们如何能答应?
何老太太就坐等着江南传来何家庶子争斗的消息,如今在京城里,她到是心平气和了些,如同个吃斋念佛的慈目老太太,“这是应当的,他做得对,子沾就当这里跟你家里一般,好好儿地住着,有需要什么的东西,就跟这王婆子说,别因着面子薄不好说,知道吗?”
蒋欢成在江南待过一些时日,自是知晓这位何老太太的能耐,也心知何老太爷的意外去世也有些人为的成分,只是这何老太爷一去,他当初还以为这位何老太太要撑起何家,没料到何老太太竟然将何家一分为几,让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