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长长的夹道,进入仪门,张府的少爷们与女眷们则在那里迎客,并亲自负责引着前来贺寿的宾客去往待客之处。接引蒋欢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首辅大人嫡亲长孙张瑞景,与蒋欢成年纪相仿,却得称蒋欢成一声“师叔”。
这见得蒋欢成,他自是满脸的欢喜之色,比方才更是多了些喜色,才问过蒋欢成,就将视线落在跟随着蒋欢成一块儿过来的小姑娘,瞧那小姑娘眉眼极为秀美,以他的眼光看来这小姑娘将来必定不凡,当下便问道“可是小师姑?”
他这一问,蒋欢成到是点了点头,颇有点严肃的架式,“嗯。”
张瑞景心下稍有疑惑,此时并不是详细问明的时候,仔细地将蒋欢成留在正厅,正厅是男客待的地方;而袁澄娘则是让他吩咐着身边的妹妹带到另一处厅房,男客女客自是分得清清楚楚。
这轩里的女客们,袁澄眼是两眼一抹黑,也幸得张府的人极懂待客,并未冷落于她,因着她是蒋欢成带过来,早就将她当成蒋欢成的亲妹。她坐在那里瞧这些张府的女眷们女客们都谈笑风生,入眼所见都是锦衣华服,却并不显得特别的显摆,只是显出一些底蕴来,举手投足之间个个都是优雅而有风范。
谁也不知道她们背后又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可是同子前来的袁家五娘?”
袁澄娘坐在靠窗的位子,身边站着如燕与紫藤,带来的婆子自有张府的人招待着。
她听得此话,抬眼瞧过去,见着是相貌秀丽的丫鬟,从她的衣着上来看必定是某位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不然也不能打扮得太过,她面上适时地露出疑惑之色。
那丫鬟却是压低了声音,“我们大姑娘想请五娘过去暖阁坐坐,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袁澄娘自打进得这张府后,就未见过张大姑娘,心下也好奇这位张大姑娘有什么要事非得使丫鬟过来请他过去,便站了起来,“也好。”
这便随着那丫鬟走了。
出了厅房,便走过一段抄手游廊,自得抄手游廊下去,绕过一座假山,便是座独立的暖阁。这府邸原是前朝之物,前朝上至皇帝下至平头百姓都是爱享受之人,从外头看这张府丝毫不起眼,淹没在京城里,只有识货的人才晓得这屋子的好处,这位于湖上的暖阁,便是一样好处。
暖阁不负“暖”字,令袁澄娘觉得手里的手炉都是多余的玩意儿,里面仅仅只有她一人,桌上摆着小小的碟子,碟子里摆放着几样蜜饯与点心。
她还是选了个靠窗的位子,生怕自个遭殃。紫藤与如燕到是被拦在外头,她自是让紫藤与如燕稍安勿躁,在这里总不至于真出什么个意外,她还小呢,再大的算计,也算计不到她头上去。
只是没等一会儿,这暖阁里进来人了。
她走进来时,不光脸色淡淡,就是这人也跟着淡淡了,往袁澄娘身上扫了一眼,“可是五娘?”
张大姑娘是首辅的嫡长孙女,自小就备受宠爱,瞧着就是个冷美人,柳叶眉,清眸如那含星的碧水,梳着瑶台髻,雪青色袄裙,神情淡淡地从外头进来,若不是这屋里早就摆着火盆子,她这一进来,袁澄娘恐是会觉着一冷。
她走到袁澄娘面前,“可是五娘?”
袁澄娘听得那些微有些冷淡的声音,当下便抬起头来,瞧见的是张大姑娘年轻时的模样,让她不由得心神一紧,却是站了起来,应了声,“是袁五娘。”
张大姑娘眉头稍皱,就越显得她风姿绰约,如冬日里那一抹梅花似的,“可是忠勇侯府上的袁五娘?”
这一问,到叫袁澄娘另眼相看了,却是笑道,“正是忠勇侯府的袁五。”
张大姑娘瞧她小小年纪便如此镇定,心下便十分不喜,“听说蒋师叔与忠勇侯府的姑娘有婚约,可是实情?”
袁澄娘没料到姑娘家敢问年轻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