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杨氏这会儿像是出过一口气,这人的精气神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回侯府在姑母面前告你爹一状,不然他哪里能这么个低声下气的。”
瞧瞧她脸上还有着明显的得意之色,真让四姑娘袁芯娘看了无语,也不知道她娘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爹袁二爷有半点低声下气的样子,反正她身为女儿的是一点都没瞧出来,“娘,您别管着爹不就行了,爹向来是喜新厌旧,他在外头要养,您便让他养去,也不过是拖些时日……”
只是她这话还没未说完,就让杨氏给喝止了,“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么?我能不管你爹?”
四姑娘袁芯娘便是想再说,瞧她娘杨氏难看的脸色也说不出口,在她娘心里还护着她爹袁二爷呢。她只能是叹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可奶杨氏并没有察觉女儿的心思,一迳儿地跟她说道“我就晓得姑母还疼我,不会叫我吃亏,回去了我得让陈妈妈给盯着那小贱人,不叫她带走一点儿东西,这东西都是爹的,也是你弟弟的,不能叫她带走一点点!”
四姑娘袁芯娘未来之前还对侯夫人抱有一丝希望,待听了侯夫人的话,她也冷了心,想她小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祖母到跟他爹一样,都是只想着自个儿的人,她那时候还不懂事,还嫉妒起五妹妹能在老太太跟前呢——
如今经得家里这么个乱七八糟的事后,她也算是懂事了些,就她娘还看不懂,这祖母哪里是待她娘好,分明待她儿子袁二爷好呢,袁二爷这会儿真是大张旗鼓地休了妻,那些个能上台面的人家还能将女儿嫁给袁二爷?就袁二爷那名声,但凡稍稍是对女儿有疼爱之心的家都不会将女儿许给这她爹袁二爷!
可如今,她也没能怎么办,只是随着她娘杨氏的话说,“娘,您得多来来侯府陪陪祖母呢,她老人家恐是也念着娘呢,你呢平日里有什么事就跟祖母说一说,祖母都会念着娘的面子上解决。”
奶杨氏的脸瞬间就亮了起来,“女儿,你说的真对。”
她这一决定,就让不知情的侯夫人打了个冷颤。
侯夫人这一冷颤,便觉得这层里有点冷,索性就回了内室。
只是侯夫人这边还有些怨言,就絮絮叨叨起来,“你们奶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个男人都管不住,还好意思上我来这里哭,真是半点用都没有,我当年还指望着她能催着你们二爷上进,如今到好,将你们二爷祸害成这样子,还好意思上门来哭。”
红棋听得这些话在心里倒抽口冷气,奶还是老太太的亲侄女呢,如何这般埋汰起来了。她到是不好流露出半点同情奶杨氏的情绪来,只是听着老太太在那里发牢骚,听过的话也就一过耳,就从另一耳朵里出去了。
世子夫人刘氏从荣春堂回得长房时,也是对二房的事有些不胜烦扰,她向来知道这二叔不省事,却不知道已经不省事到这地步,多年还是户部不着眼的主簿也就罢了,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事来,为着外头的一个粉头还要打起嫡妻来,况这嫡妻还是他的亲表妹。
光这么一想,世子夫人刘氏就忍不住叹气,只是她自己另有更烦的事得处理,哪里有心思去多想二房的事,且说了这都分家了,她也犯不着为着二房的事烦心。
她最烦心的事便是一双子女的婚事,儿子康明仅比女儿明娘小一岁,虽说才十四,也得相看起来了,免得好人选都让别人家挑完了,还有明娘,过了年就是十六,也不是没有相看过人,就不知道明娘犯了什么倔,硬是都不肯应下来。
世子夫人刘氏都有些闹不清这女儿的心思,瞧着这面前的女儿,亭亭玉立,并不比出嫁后的大姑娘袁瑞娘逊色,她瞧着女儿,眼里有着欣慰,只是提到亲事上她又有点儿为难,“明娘呀,你心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姑娘袁明娘坐在她下首,闻言,她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