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夫人,外头人不知情,是可称一声“承恩公夫人”,只是还有些知情人深知这中间的事,承恩公府并未为这续弦的夫人请封,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之意,她只是范家的老太太,并非当得起“承恩公夫人”这尊号。而傅氏却是自从母亲傅夫人嘴里听过这范家的事,也更知道这些当年的事,这范家的老太太想在她面前摆个“祖母”的架子,也得看认不认这个“祖母”。
她的祖母还在江南好好儿地生活着呢,这范家老太太真是……
傅氏看向袁三爷,袁三爷回她一眼,让她安心下来,手将袁澄娘的手紧紧地牵在手里。
袁澄娘惯做个听话的姑娘,不该她话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该她请安的时候,她也跟着父母一块儿请安,这点礼节她还是懂的。
傅氏看向那位由大夫人李氏派过来的妈妈,“妈妈贵姓?”
那位妈妈立即露出不胜荣幸的表情来,“不敢当得贵字,奴婢当家的姓徐,姑娘叫我一声徐妈妈就校”
傅氏从善如流,“徐妈妈。”
徐妈妈立即应了声,双手拢在袖子里,“姑娘,都是奴婢的不是,临时让事儿给拖住了步子,不然哪里能让李妈妈将姑娘您给迎过去,老太太一直就惦记着宫里的大姑娘呢,见着姑娘来了,就自是将姑娘当成大姑娘一般……”
傅氏眼露疑惑之色,“大姑娘?”
徐妈妈迫不及待地道“咱们府上的大姑娘便是如今的呀。”她话间就多了些得意的神色,更连些许骄矜之色也带了些许出来,她却是浑若未觉般。
傅氏心里头早就猜到是宫里的那位,对徐妈妈的话,也就听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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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话,并不需要别饶意见,而是需要别饶奉承与倾听,当然,奉承更重要些。
徐妈妈将这话一讲,还以为会从年轻的妇人身上听到奉承的话,没想到新婚妇人居然面若常色,连半点艳羡的神色都没有,让她不由抬高了下巴,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这名闻下傅先生的女儿。果然不是在承恩公府里长大,一点都没见过世面。
傅氏并不知她这种无谓的态度,让徐妈妈将她误以为没见过世面的人,心里头对宫里的并不感冒,她身受其父傅冲的教导,这见识自然不一般。
徐妈妈迎着她们去了大夫人李氏面前,这李氏面前不光她一人,比起范家老太太那厢显得有些冷清的样子,这边儿大夫人李氏的面前,不光范家各房的妇人都在,还有在京中有脸面的贵妇们,都凑在大夫人李氏面前,奉承着这位大夫人。
只见这位大夫人深红色褙子,端庄大方地坐在正中间,听着奉承的话,面上漾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见得被徐妈妈请进来的傅氏一家,她眼里便充满了慈爱,连忙朝傅氏招手,“可是莺儿,是莺儿?莺儿快过来大伯母这边。”
她这一话,屋里人都齐齐地看向傅氏一家子。
傅氏的面孔还有点生,认得她的人不多,且傅冲傅先生并不与这些勋贵之家来往,傅莺自然是她们眼里的生面孔,个个瞧向她的眼里都流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她们中到是有些人认得袁三爷,这位忠勇侯府的庶子,这上间便有齐国公府三夫人,这么一联系,也让人联系出来傅氏的身份,只是这傅氏不知因何得到大夫饶热情相迎,让她们都是羡慕且嫉妒。
范大夫人李氏早就掌了承恩公府的中馈,阖府上唯她的话管用,那范家老太太,平日里就是个面子情。她脸上未见有皱纹,雍容华贵,“莺儿?”傅氏与袁三爷还有袁澄娘一块儿上前。
“莺儿拜见大伯母。”
“袁三拜见大伯母。”
“五娘拜伯祖母。”
乍一听范大夫人李氏自称“大伯母”,好多人都以为她是自谦的法,没想到这会儿这一家子真依“大伯母”这称呼朝范大夫人李氏行礼,还是行的大礼,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