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没这么武断地就下了结论,还是等着世子袁大爷回来,再问个清楚。世子袁大爷有何想法,她必站在袁大爷身后,坚定而不退缩。
只是这长房母女回来的消息立时就传到三姑娘袁惜娘耳里,上回嫡母与父亲袁二爷那么一闹,袁惜娘就盼着袁二爷想起她来,孰料,袁二爷看都没来看她一眼,就直接出了侯府,让袁惜娘失落不已。
早就知道大伯娘要去贺承恩公府夫人大寿,仅仅只有大伯娘与二姑娘去时,让袁惜娘剪碎了用过一次的帕子,更听到连三房的五妹妹也是去了承恩公府后,她更是恨自己投身为庶女,亲爹不曾想起她,嫡母又没有半点慈悲之心,竟是将她给拖累了。
粉青见自家姑娘不高兴,连忙凑趣道“姑娘何不如去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素日里都是疼爱姑娘,这事儿许是老太太不知呢。”
三姑娘袁惜娘在那里自怜身世,被粉青一提,当下便觉得自己是万分委屈,可她还有迟疑,“老太太当真不知?”像是在问别人,又像在问她自己。
粉青方才也就那么一,见自家姑娘像是要信聊样子,不由心下暗暗叫苦,生怕姑娘真到老太太面前一闹,可这侯府的中馈握在世子夫人手里,她完全可以想见得罪世子夫饶下场,忙劝道“姑娘,老太太自是疼姑娘您,可大奶奶那处……”
她话到这里,就适时地住了嘴,露出些许害怕的神色来。
这让三姑娘袁惜娘更是自怜起自己的身世来,如今住在侯府,不过是老太太怜惜她,她要是在老太太面前告了大伯娘一状,大伯娘又会如何待她?
这一想,她便清醒了起来。三姑娘袁惜娘依旧到荣春堂老太太面前尽孝,这让老太太欣慰不已,奈何蒋子沾那子就同他那不识相的祖母一样不叫人喜欢,她会让老大家的替这听话的三孙女找门好亲事,免得二房杨氏误了三孙女的亲事。
这世子夫人刘氏与二姑娘袁明娘回的侯府,自是要去荣春堂的老太太面前请安。
侯夫人摆摆手,就让她们母女下去,不耐烦听世子夫人刘氏的话,也懒得见刘氏的喜色,一提起承恩公夫人,她心里就有几分不快,当年的闺中姐妹们,她惟要好的便是如今的承恩公夫人,只是如今人家是承恩公夫人,所生的女儿还成了皇后,这些事让侯夫人一想就心里不痛快。
她最不痛快的是别人过得比她好,比她趁心,自打那位成了皇后,她便再也没上过承恩公府的大门,也就是心里憋得劲儿,不过这忠勇侯府到底不是她了就算的事,老侯爷如今还健在,与承恩公府自是少不了来往。在她眼里看来是来往。
但在世子夫人刘氏的眼里就不一样了,刘氏出自勇毅侯府,勇毅侯府仅仅是比忠勇侯府的尴尬境地稍好一些罢了。不过她的眼光到底是侯夫饶浅显不一样,她晓得如今的承恩公府是忠勇侯府拍马也赶不上的人家,所以到底结不结亲还有些犹豫。她犹豫的无非是将来大皇子不能上位,上位的是二皇子,那么她们家与承恩公府结亲是绝对没有好处。若是大皇子上位,那么于侯府是再好不过的事。她一时也做不了决断,自是要问问世子袁大爷。
婆媳俩想法完全不一样,在世子夫人刘氏的眼里这位婆婆尽管已经是多年的侯夫人,眼光还是浅显得可怕,就连承恩公府的老夫人都不晓得要奉承一下;而在侯夫人眼里,瞧着承恩公夫人那种做作的架式,就格外的不舒坦。
侯夫人伸手让三姑娘袁惜娘出来。
三姑娘袁惜娘早来一步,早就在屏风后头,并未出来给世子夫人刘氏请安,她刚从屏风后出来,便跪在侯夫人面前,“祖母……”她未完,便用一双纤纤细手捂了脸。
侯夫人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已经不爱看年轻姑娘的哭脸,尤其是自己的亲孙女这么一哭,更让她觉得有些儿晦气,忙斥道“你是哭甚?有甚可哭的!你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