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拔节了般,比五年前离家时高出许多,那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姑娘,如今到真真是个大姑娘家了。
三奶奶傅氏瞧着袁澄娘,还未出声,就见得袁澄娘跑着过来,未等人反应过来,她就跪在三奶奶傅氏面前,“女儿见过娘亲,见过爹爹。”
她这一跪,三奶奶傅氏连忙伸手去扶,这路上都是石子铺就,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如何受了这石子?“快起来,快起来,五娘……”多年未见,她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三奶奶傅氏这一扶,袁三爷自是见女儿下跪也有些懵,到底是男子,出手要快些,立即地就将女儿给扶起来,生怕女儿娇嫩的膝盖给碰紫了,“快、快起来……”
已是快奔向四十的袁三爷这一出声,声音里就带了些哽咽。
连三奶奶傅氏都有,她到是没隐藏自个情绪,瞧着这长成的姑娘家,心里充满了欣慰,“起来,听你爹的话,起来,听话……”
袁澄娘这才顺着袁三爷的手站了起来,这一跪,她膝盖也跟着疼,紧紧地拉着袁三爷的手,仰着脑袋,“爹爹,女儿回来了,您可别哭鼻子。”
被女儿点穿,袁三爷哪里会承认,“哪里会哭鼻子,爹这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三奶奶傅氏眼睛也微红了些,“五娘,你在外头吃苦了,来,让娘好好儿地看看,快过来。”
袁澄娘站在三奶奶傅氏面前,“娘,女儿没吃过苦,女儿在外头过得可好了,身上的银子也不缺,哪里能过得不好?您呀可别为这个担心呢。”
三奶奶傅氏拉着她的手,见她的手再没有时候那肉乎乎,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就不由得心疼,“你呀,在外头哪里得比得上在家里?便是过得再好,又哪里能跟在家里一个样?你也是个心狠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回家来,你可知你爹你阿弟有多想你?”
袁澄娘靠在她胳膊上,听得傅氏的话,她心里头也是一番纠结,该来的总是要来,有些事,她哪里能避得开!“娘,女儿这会回来再不走了。”
三奶奶傅氏这么多年都心吊胆着,就怕传来不好的消息,如今见着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她面前,她心里头那些思绪都不约而同地涌上来,“真不走了?你都不知道你爹儿都盼着你回来,如何还能让你出去?”
袁三爷顿了顿,脸上隐隐有些泛红,却是一本正经道“仔细听你娘的话,可省得?”
袁澄明连忙替他阿姐回道“爹,娘,阿姐会听的。”
这一回,让三奶奶傅氏也没那么伤感了,三哥儿袁澄明自就在她身边,她一边搂着袁澄娘,一边搂着袁澄明,对这个姐弟俩真是如同自己亲生的儿女一般,“嗯,五娘,可听见了?”
袁澄娘连忙道“娘,女儿听见了。”
因着袁澄娘回来,县衙后院热闹非凡。
袁澄娘还喝零桂花酿,最后是让紫藤与如燕扶着回去睡了。这睡得极为踏实,就连夜里下了雷雨都未醒过一次,还是紫藤将她给叫起的,还有些迷迷糊糊。
待得她睁开眼睛,瞧着这屋子,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布置,让她没由来地觉得心安。
紫藤昨夜就睡在自家姑娘榻前,就怕自家姑娘多年未回来会睡不着,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自家姑娘睡到大亮,这不比在外头自在,有三奶奶在,在三爷在,自是得去晨昏定省,在父母面前尽孝。
袁澄娘有些懒怠,纤纤玉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紫藤姐姐,我有些儿头疼。”
紫藤自是知道这是喝过酒的缘故,“待会儿姑娘喝些汤,现在先起来可好?”
袁澄娘还有些懒懒的样儿,却是由着绿松几个将她扶起来,为她穿上一身浅紫色为底白色梨花图案对襟褙子,里边儿自是搭了条不轻易露出来的嫩黄色长裙,都是软烟罗所裁做而成,最得她的欢喜。
绿松瞧着自家姑娘虽是一副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