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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明稍一愣,眼睛里突然涌现出惊喜,连忙从袁三爷身前往后看过去,待看清了话饶脸,不由惊呼道“是、是表哥?是蒋表哥?”
此人正是蒋子沾,玉白色祥云纹直裰,衬得他若人一般,他笑着,无端敦少了些疏离福他看着面前稍显委屈的半大少年,“三哥儿还记得我?三哥儿离京时才三岁呢,没想到还能记着我。”
袁澄明闻言就有些得意,胖胖的手指指自己的脑袋,“表哥,我都记着呢,一点都没有忘记。”
这种得意的样儿,并没有让人觉得反感,反而叫人觉得他真烂漫了些,正合该他这个年纪的样子,不知道忧愁为何物,令蒋子沾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三哥儿记性真好,真是长大了许多。”
袁三爷笑看着儿子,“他呀,因着他阿姐回来,快活的不得了。”
袁澄明连忙摇头,“才没有呢,她欺负我,我才不快活呢!”
只是这孩子气的话,差点就引得袁三爷笑场,又不能真笑出来,省得儿子脸皮太薄,“昨儿个你阿姐给你带了些玩意儿,明儿个就让人送家来……”
袁澄明顿时就乐开了脸,“爹爹,我去找阿姐了。”
他就往回跑,跑了一两步,才慢慢地停下脚步,回头跟蒋子沾,“表哥,可要留在我们家里住几。”未等蒋子沾有所回答,他又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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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爷拿他真是没办法的摇摇头,“平日里他一个人在家,显得沉默了些,如今他阿姐回来了,这就闹了些。子沾路过这边还能来看我,实在是我的幸事,也不知道令师张先生身子骨可好?”
当年蒋子沾高中后之后就入了翰林,如今已经有五年,却不知因何从京中出来打他这边路过,令袁三爷心里颇有疑惑,却不好问得太直白,只是迂回的问了问。
蒋子沾目送着那半大的表弟离开,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先生身子极好,瞧着比前几年还要硬朗些。”
袁三爷微微皱眉,颇有些担忧之色,“听闻张先生常与陛下意见相左……”
蒋子沾却是有些漫不经心,“表叔不必忧虑,先生自有分寸。”
袁三爷便不再就这事提起来,尽管远在这里,他都听闻过陛下有意立皇二子为太子,然而朝中些许人都认为有嫡立次子乃是不合适之举,自大陈立国至今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今陛下有嫡子,却要立皇二子,此举自是难以服众,可陛下若真下定决心,恐是再劝也没用。
他到是怕张先生固执己见,而子沾是张先生的学生,会累及到子沾,如今听他这么一,也晓得这位表侄是极有主意的人,这心里的主意怕是比他这个已经有一把年纪的人都要正些,“此番是否要急着回京?”
蒋子沾笑道“恐是要叨扰表叔几日。”
袁三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再明问了,瞧样子就知道这位昔日的表侄,如今同朝为官的同僚恐是有事在身,而且这事恐怕不欲为人所知,“最近听闻杭州府里百姓有些怨言,这盐价越来越高,不瞒表侄你,就连我这父母官吃起盐来恐都是觉着有些压力。”
不过,他话这里就迅速地转移开话题,“瞧我也是,怎么跟你起这事来,都是大男饶,如何提起疱厨之事,来来,我叫厨下准备点酒菜,我们好久未见,总要喝上一两杯?”
蒋子沾眼里一深,“应当,应当,在下应陪着表叔喝上两杯。”
只是,他话到这里,到是思及那位许久不见的五表妹来,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却是有些话不能当着三表叔问起,毕竟五表妹都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避着点为好。
可才一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没有什么心思,他又为何要避?
这想法都是矛盾的,叫他一时之间想问又没问,思索了下,还是问出口,“刚才听闻三哥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