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紫藤是家生子,自然是给吴妈妈几分薄面,她呢,则是由死去的三奶奶何氏亲自给袁澄娘挑的丫鬟,这身契都在三房呢,底气也跟着足,“吴妈妈,您这么瘦,我们姑娘瞧着也心疼呢,是大奶奶待您不好呢,还是您家男人待您不好?”
吴妈妈一听,顿时就抡圆了眼睛,见着五姑娘袁澄娘笑眯眯地看过来,她便收起了凶意,在五姑娘面前儿恭敬得很“五姑娘,老奴久在世子夫人身边儿伺候,亏得世子夫人心慈才给零老奴一些微不足道的面子,也不知五姑娘能不能给老奴一个浅浅的面子?”
袁澄娘微支起身子,笑看着吴妈妈,嘴上却是道“不给又如何?”
这话将吴妈妈狠狠地一噎,差点儿就变了脸色,只是记着世子夫人交托给她的事,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五姑娘是主子,不给老奴也是应当应份的事,老奴决不会记在心里。只是来之前老太太可吩咐了老奴,吩咐老奴将话儿私底下同姑娘一……”
到这里,她的视线就瞄向这屋里伺候的丫鬟们。
要这屋里的摆设,要是只看袁三爷的官位,自是给不了袁澄娘肆无忌惮的享受,但谁人都知她娘何氏曾经是十里红妆嫁入忠勇侯府,何氏没了,这嫁妆自是留给子女,谁都这袁澄娘必有一副不的嫁妆。
袁澄娘眼里多了些许兴味之色,懒懒地挥了挥手,就让伺候着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她视线落在她自个的手指上,指甲并未有一丝色彩,而是透着一种莹润之色,漫不经心道“老太太什么了?”
这到出乎吴妈妈的意料之外了,她还以为搬出老太太,就能让五姑娘给吓着了,没曾想见着这副光景,到是叫她一时之间没反过应来,“老太太多年未见五姑娘,问五姑娘是不是将她这个祖母都给忘记了?”
袁澄娘知道那位侯夫饶做派,也知道每每侯夫人都打着思念她的架势往信里写,就想让她回去。她早不是当年无知的袁澄娘,而是如今在外头赫赫有名的袁大老板,她有钱,她有时间,想干什么都行,就权看她高不高兴。“哦?”她懒懒地发出个声节,连身子都没半点,“祖母想我哦?”
就她这种语气,才让吴妈妈觉得有点儿心虚,任谁都不会相信侯府老太太会惦记起这位五姑娘,老太太如今的眼里只瞧得见在那容王妃,不止瞧得见那容王妃,更瞧得见如今的二皇子侧妃。二姑娘入得二皇子侧院,她起程来江南之前也已经得知二姑娘好不容易有了身裕
吴妈妈还以为这位二姑娘还惦记着京里的侯府老太太呢,“是呀,五姑娘,老太太可惦记您了,回回都要向世子夫人问起您几时回京城呢。老太太日盼夜盼着姑娘回京呢,就怕姑娘在这边儿受了委屈,老太太在京里也不知道呢……”
“啪啪——”
突兀的声音,让吴妈妈住了嘴,她错愕地瞧向美人榻上的那位五姑娘,只见那五姑娘抬起玉白的手,轻轻地鼓着掌,她这表情都几乎僵了,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这是何意?可是老奴哪里错了?”
袁澄娘摇摇头,状似无辜道“我听得吴妈妈得挺有节奏,就忍不住想替吴妈妈伴个音!”
吴妈妈未料到这五姑娘竟然这般扫她的脸,她顿时就绷了脸,脸才绷紧,她又思及世子夫饶交待,只得挤出笑脸来,“五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叫老奴我没脸,实是老太太确确儿地想着五姑娘您呢,老奴可一个字都不敢胡沁。老太太还怕您在三奶奶跟前受委屈,受了委屈还不敢往老太太跟前,每每老太太此起事,就吃不下饭,老奴瞧了也备觉心酸呢。”
袁澄娘上辈子最爱听这样的话,好像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侯夫人最宠爱的就是她一个,如今她哪里还算不清这侯夫饶心思,不就巴不得她跟母亲傅氏合不来,处处挑母亲傅氏的刺,闹得三房不安宁,恐怕这才能如了侯夫饶意。“想必老太太都思念成疾了吧?”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