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突然大喝道“大胆!”
吴妈妈一惊,但向来未把这位五姑娘真真放在眼里,还是侥幸地保持着一股子是世子夫人刘氏身边最得用之饶傲慢,“姑娘,这是怎么呢,是老奴哪里错了?”
袁澄娘并不理会她,直接叫了紫藤进来。
紫藤掀开帘子进来,外头就她一个人,绿叶几个都让她拦在外头,不让她们听到姑娘的话,这一听得自家姑娘在里面叫她,她连忙进去,“姑娘?”
袁清娘指着那吴妈妈道“堵了她的嘴,将她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带回去给大伯娘听听,也好叫大伯娘知道她身边的人是怎么看她的。”
世子夫人刘氏也是出身侯府,若是姑娘家都不需要打理家事,这打理家事都成了铜臭之事,成了斤斤计较,那么如今主持着忠勇侯府中馈的世子夫人刘氏岂不是成了吴妈妈嘴里的那种人?
此时,吴妈妈白了一张脸,未料到竟然会被五姑娘轻飘飘地就处置了,她到是想叫嚷,还想挣扎,就见着被她塞过碎银子的粗使婆子领着两个婆子进来,一把就堵了她的嘴,并将她给捆起来,让她叫不灵,叫地也不应。
她瞪着紫藤,那眼神充满了怨毒。
袁澄娘并未再看她一眼,神情里有点难以磨灭的骄矜之色,“就这等蠢人也来我面前,真是太不将我们三房放在眼里了。”
紫藤看着吴妈妈被押着出去,再也难以掩饰心里的恐慌,“求姑娘救我,求姑娘救我!”
袁澄娘抬眼看向她,紫藤自就在她身边伺候,伺候她这事上向来都是兢兢业业,从未有过错,如今因着三房之故,紫藤受了牵连。她微叹口气,“紫藤姐姐,你快起来。”
紫藤没敢起来,“姑娘,婢子的爹娘想将婢子许给吴妈妈的儿子。”
袁澄娘一愣,“就方才那个吴妈妈?”
上辈子她确实不记得紫藤嫁给了谁,反正紫藤早早地就被洒走,她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如今想来到是有些兴味了,“吴妈妈在大伯娘面前得脸,她儿子必有差事在身吧?你如何不要?”
紫藤跪在袁澄娘面前,“姑娘,那吴妈妈的儿子五毒俱全,婢子的爹娘并不愿将婢子嫁过去,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兄长看中了吴妈妈的干女儿,非得娶她,吴妈妈就跟我爹娘提了让我嫁给她儿子之事……”
平日里她爹妈娘也疼她,可毕竟是女孩儿,哪里及得上为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儿子。即使她兄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伴着大公子胡作非为,在侯府里的名声可算是糟透了。
袁澄娘向来以为紫藤的爹娘还算是对紫藤好,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儿家在这世道上总要吃亏些,“吴妈妈的干女儿是何人?如何就与你兄长好上了?”
紫藤闻言,万分羞愤,“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就让吴妈妈收帘干女儿,还大着个肚子硬是我兄长的骨肉,我爹娘也是没办法,只得认了,吴妈妈到是不同意了,非得让我家出丰厚的嫁妆……”
紫藤到这里,泣不成声,“我家里哪里出得起丰厚的嫁妆,可吴妈妈的干女儿嚷着要将腹中的孩子落胎,我爹妈娘无法,只得同意让我嫁与吴妈妈的儿子吴兴。”
她到这里,人已瘫坐在地上,早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自从得知这事儿后她面儿上瞧着跟平时一般,心里苦得跟什么似的,眼见着吴妈妈过来,她都避着吴妈妈,未见过吴妈妈一面。
她就怕吴妈妈在自家姑娘面前提起这事儿,怕叫姑娘觉得她想攀吴妈妈的高枝了,她还真没想过要攀高枝,这些年,她跟着自家姑娘到处走,也开了眼界,早就不再是光知道伺候饶丫鬟,而是能在自家手下独当一面的管事丫鬟了。
她万万没想到京城里竟然还有算计于她,从她兄长到爹娘,一环扣一环,生生地将她给折了进去,谁会看中她一个的丫鬟?不就是因着她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