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自制力的他仅仅是抬了抬眉。
季大姑娘见得出现在面前的袁五娘,当年她就瞧出来这袁五娘长大后必了不得,果然如她所料一般,这容貌简直就是皇妃也能做得,一想到这个,她眼里迅速地掠过一丝暗色,面上却是笑意半点未减,“方才我那丫鬟着实是不懂事,让她过来好好地将五娘请过去,她到是摆起架子来,实在是我的过错。”
绿叶快步走过来,哮着嘴儿,听得季大姑娘话,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袁澄娘似乎这才看见绿叶,当下也笑眯眯道“季姐姐,我那绿叶就是下手不知轻重,也不知你那丫鬟如何了,要是疼得慌,我这边儿还有药可以抹些。”
季大姑娘走入雅座里,指指空着的位子,“五娘妹妹,我能坐下吗?”
袁澄娘点头,“季姐姐快坐,你身子都重了,如何能久站?”
季大姑娘挺着肚子慢慢地坐下,低头看了眼肚子,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这孩子闹得很,真是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就盼着她早些儿出来,省得再让我吃苦头。”
此时,蒋子沾站了起来,袁澄明也跟着站起来。
蒋子沾走在前面,袁澄明乖乖地跟在后面,他还回头跟袁澄娘道,“阿姐,我跟表哥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先歇会儿,待会儿我们回来接你。”
袁澄娘微点头,三哥儿跟蒋子沾在一块儿,她还是相当放心,待得他们远走,她示意绿叶将门关上,这才开口问道“季姐姐专程过来,恐不是与我叙旧的吧?”
季大姑娘是万万没想过这位当年失母的女孩儿,如今瞧着还有些青涩,却在外头早已经是有名的“袁大老板”了,她得到的消息有些晚,也是凑巧了,她正出来走走,看看这杭州城的花灯,竟然让她碰着了袁五娘,这样的机会,她要是不抓住才是傻子。
季大姑娘这坐下,身边的丫鬟便在她面前摆上她惯用的茶具,并添上茶水,还有带来的点心都一一摆上,并为袁澄娘也添了茶水,“袁姑娘,请喝茶。”
袁澄娘瞧着莲瓣青釉茶盏,不由失笑,“季姐姐好大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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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姑娘纤纤玉手捧起茶盏,往艳唇边一凑,却是并不喝,又将茶盏放回去,慢悠悠地吃了口点心,才看向袁澄娘,“人挣银子,就得享受,不然这人若没了,银子又带不走,平白便宜了别人,那得多心疼,袁妹妹你是还是不是?”
袁澄娘笑着点头,也不拘谨,“我还是赞同季姐姐这话儿,自己挣的银子,自己不享受,就放着那做个抠门鬼,到最后自个没花着一分,全便宜了别人,实在是最大的痛。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季姐姐这专门要找我是何事?”
季大姑娘见她笑着,如同真的孩子,就像几年前她跟着忠勇侯府的二姑娘去诗会,也是副真烂漫的样子,却将她与永定伯府那位张五姑娘一并儿踢出了袁三爷续弦人选,虽她有些明白忠勇侯府也不过为着她身后的银子,只是那时她很想脱离永宁伯府,就盼着真能嫁个人躲出去,到最后……
她神情黯然,“袁妹妹的两位姐姐如今一个是二皇子侧妃,一个容王正妃,这忠勇侯府似乎是前途无量了。”
袁澄娘心中一紧,面上却是笑道“那是大姐姐与二姐姐的造化,我只有恭喜的份儿。我瞧着季姐姐像有身孕的样子,夫家可是哪里?”
季大姑娘见她把话轻飘飘地踢回她这边过来,心下微噎,她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有些轻怜蜜意,“出来恐让袁妹妹见笑了,这孩子将是没爹的孩子,只能跟着我在商户中博出路了。”
袁澄娘透过茶盏的边缘看向季大姑娘的神色,发现她神情坦然,好像真如她嘴上的一般,不由得佩服起季大姑娘的城府于是便惊讶地问道“季姐姐你那相公过世了?”
“胡沁什么!我们王爷好得很!”
袁澄娘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