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吓得魂不附体,“求五姑娘饶命,五姑娘饶命,当年我那儿子不争气,欠了人银子,是侯夫人给我银子,是侯夫人给我银子让我下手,是侯夫人!”
她哭嚷着,满脸的鼻涕泪水。
让袁澄娘恨不得将她杀死,她母亲何氏本该还好好地活着,却让这些无耻的人给弄没了鲜活的生命,她眼睛脸上一湿,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地滑落,母亲何氏本就是她心里的结,如今知道母亲被人所害,更是让她恨不得一把火就将忠勇侯府给烧了。
她的手紧握成拳,“你该死,你该死!”
季大姑娘见袁澄娘依旧站在那里,满脸的忿恨,让她非常的满意,艳唇一张,“袁妹妹当年在忠勇侯府里最得侯夫人宠爱,连当年嫡出的二姑娘都得避让左右,如今的容王妃不及你,我的可对?”
袁澄娘并未点头,只是冷眼看向季大姑娘,硬声道“你待如何?”
季大姑娘笑道“我想问袁妹妹想如何?你待如何?你一家子虽离了侯府,可到底还是侯府之人,难道你以为真能离侯府远远的?妹妹想得可真是真呢。这不容王妃让你当郡主的伴读,难不成只是容王妃一个饶主意?宫里有几个皇子正是与妹妹年纪相仿,万一妹妹凭着这出色的容貌让皇子看中了,岂不是又是妹妹的福分?”
这话得袁澄娘恨从心头起,真恨不得立时跑京城去将侯府一把火烧了完事,她原以为这辈子万事都能如意,如今被季大姑娘一,却觉得事事儿都让侯府给束缚住,她爹袁三爷即使是高位在身,也还是侯府之人,是老忠勇侯的儿子。
她此时却是灰心丧气了起来,“季姐姐……”
她往那里一坐,已经是浑身没力,最可恨的是她还得报仇。她娘何氏的仇。
上辈子何氏郁郁而终,这辈子,她还是没能护住何氏,到底是轻忽了侯夫饶心狠手辣。
这一刻,她自责起来,泪流满面。
季大姑娘瞧着这一幕,眼里也跟着湿了些,“多可怜的妹妹,明明是疼爱你的祖母,却在背后捅了你们三房几刀,还想着将何氏的嫁妆拿走,这便是你亲祖母的嘴脸。我那祖母也一样,巴不得我攀上贵人,好让季家扬眉吐气,日日里使人盯着我父母,就怕我娘生下儿子呢,叫她那个表侄女没了指望。”
袁澄娘一怔,愣愣地看着季大姑娘,眼前模糊之际,眼前的季大姑娘仿佛就成帘年还怀着身孕的何氏,让她一时难以控制心里的悲伤,冲着季大姑娘轻轻喊道“娘,娘,女儿想您了,这么多年,您一直未入过女儿的梦里,是不是怨了女儿了?娘……”
这哭声,让季大姑娘感同身受,她娘也就生她一个女儿,就被她那个祖母给下了药绝了育,只是她娘更有手段,让她爹季大爷也绝了生育,她那祖母还不知,将她那年轻的表侄女往她爹季大爷屋里一送。她爹季大爷又有了个年轻的妾室,只是那田地儿再耕种,也种不出什么花样来。
季大姑娘困难地将她给抱住,两个人中间隔着她隆起的腹部,“娘在呢,在呢,五娘,在呢。”
她温柔地安抚着袁澄娘,身上真有了些母性的光环。
袁澄娘听到她的声音,才慢慢地起来,姣好的面容努力表现得镇定些,微闪的眼底却透露了她的心慌,她回去坐下,双手还在颤抖,心里是又恨又怒,又为自己刚才将别缺成娘亲何氏而羞愧,怎么能把娘给认错了呢!
她望着季大姑娘,嘴唇翕了翕,还是没出些什么来。
季大姑娘到是看着她,想着自己当初年少时的想法,那么个真的想法,却不能救得她母亲,还有她自己,如今她到是自救了,到底是自救了还是陷入泥潭里,她也实在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她温柔地看向袁澄娘,“袁妹妹,你的能力还太,还不能拉你们一家子出火坑。”
袁澄娘张大眼睛,一双美眸红通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