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跟夫婿举案齐眉,直到她终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她真的幻想之后,她果断地选择了于她最有利的事。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着不俗的容貌,又有着叫人垂诞的钱财,没有强有力的男人在身边,终究会沦为别饶玩物。
她定定神,“她若是来了,让她去住别院。”
红桥有些不明白,“姑娘何苦让她住那别院,随便让她住在客店里不就好了?”
季元娘冷笑,“好歹也是跟了那位多年,此番她是替那位过来,我能如何?”
红桥立即就替自家姑娘心疼起来,“姑娘,您……”
季元娘抚着隆起的肚子,“是我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红桥猛地抬起头,“姑娘,那样的人……”
季元娘厉声道“王爷也是你的?”
红桥缩了缩脖子,“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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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娘见她害怕的样子,这心难得就软了一回,“你自跟着我,哪里还能这么个真?王爷岂能让放心我?自然是要放个人在我身边看着我,他一贯心思森沉,若没有个他放心的在我身边,他恐是要怕季家的银子都跑了。”
红桥听得自家姑娘这么,到觉得姑娘有些个促狭。“姑娘,可想吃些什么,姑娘去吩咐厨下给姑娘做点”
季元娘摇摇头,“我没甚胃口。”
红桥劝道“姑娘您再没有胃口,也得顾着你肚子里的公子。”
可她哪里知道季元娘根本不乐意有这么一个孩子,要不是为取得容王的信任,她哪里会心苦情愿地怀上身孕,她就盼着能回江南,借着容王的势,将季家牢牢地握在手里。季家是她娘手里发展起来,如何能落在她那个狼心狗肺的二叔身上!
她想了想,还是吩咐了红桥,“弄些易克化的过来吧。”
红桥连忙迫不及待地退出去。
绿叶仔细地收拾着东西,想着就要随姑娘回去了,她心里头自是高兴万分,“表少爷,您伤也好得能走动了,明儿个您可得早些从这窗口出去,省得别人瞧见自我们家姑娘房里出去个男子,会坏了我们姑娘的名节。您可得心点呀,别累着我们姑娘。”
蒋子沾这一醒来,就看到个圆脸丫鬟插着腰,跟他话。他眼睛眨了眨,“嗯?”
绿叶见得这表少爷一眨眼,到是一时看愣了,直到听到那个“嗯”字入了耳,她圆圆的脸立即烧了起来,“表少爷,您还是快走吧,别连累了我们姑娘。”
蒋子沾大清早地就听到别人催他走的话,这真是有点尴尬,索性便起来了,对着袁澄娘一揖到底,“有劳表妹了,只是这白日里不好出去,怕是叫人看见会……待得今儿个夜里,我先向表妹告辞。”
袁澄娘喝着薏苡粥,配着奶皮烧饼,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吃着,“表哥夜里出去自个当心就成,我就盼着表哥能办成大事儿,将来一步登呢。”
蒋子沾走到她身边,见桌上就摆着这么简单的吃食,不由就有些讶异,“如何就吃得这么简单了?”
袁澄娘放下银筷子,先用帕子擦了擦嘴,示意绿叶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双手在桌上交叠成塔状,“表哥未见过我吃得更简单的时候,人在外面,哪里能如在家一般儿?表哥当年一路游学到京城,恐是吃过更简单的?”
蒋子沾早已用过朝食,肚子自是不饿,可方才见着她的动作,到让他莫名地觉得饿了起来,“表妹的不错,那时只有木生陪着我,一路上风餐露宿。”
袁澄娘知道他一直有坚定的信念,“表哥,你待在这里养好伤也行,要是你有事就先走。”
蒋子沾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她话里的言外之意,“表妹难道是不走?”
袁澄娘站了起来,“嗯,与季元娘有笔生意,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做呢。”
蒋子沾自是知道季元娘,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