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又想起过去的事心里头难受。
袁澄娘早就不把这些事当成是事了,也不难过,软弱的人才会难过。她上辈子经历过一次,那时候慌乱无措,连半点办法都没有,这辈子,她不一样了。“何必为了别人而生气?而难受?我若难受了,她岂不是更高兴!定芳师太是什么人?不过是见钱眼开的佛门败类,我只是多给些银子而已,她就让我出来了。”她也是更嫌弃自己,上辈子的脑袋估计都是让侯夫人给宠坏了,连这么个简单的办法也没想出来过。
张春薇听得目瞪口呆,“不是佛祖慈悲吗?”
袁澄娘笑道“妹妹的没错,佛祖是慈悲,也难保不会有人籍着佛祖的名义干坏事。”
张春薇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到底是人心险恶。”
袁澄娘夸道,“妹妹就是聪明。”
她这一夸,张春薇的脸更红了,像是染了最艳的胭脂,“回了京城,我还能见袁姐姐吗?”
袁澄娘到是乐得跟她一块儿相处,细想起来她在京中也并无相交的姑娘们,难得有了个乖巧的姑娘,呃,按现在的岁数算是两个人相当,可袁澄娘自认心境儿老了,就把张春薇当成了姑娘家。“待到了京城,我再给你下帖子,请你到梧桐来,可好?”
张春薇差点儿拍手同意,又觉着做这样的举动有点儿难为情,她娘老她还是个孩子,可她都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早就是大姑娘。“那我也给袁姐姐下帖子,请姐姐到伯府去,能行吗?”
袁澄娘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地就应承下来,瞧着不远处的爬藤月季,玫红的、紫丁香色、大红色、金黄色的都有,爬满了院门,叫人看了满心欢喜,“这些月季花儿都是早些儿种着的?可真是好看。”
张春薇使劲地点点头,“娘这些花儿好看,让婆子们精心地打理呢,姐姐要不要近前看看?要是姐姐还喜欢,我就去剪些给姐姐带走,插在瓶子里可香了。”
袁澄娘连忙拒绝她的好意,“别,花还是开在枝头要好些。”
张春薇却是道“姐姐这花儿都是要定时剪掉,不将开花的枝条剪掉,便不会那么会开花了。姐姐你要什么色儿的?还是每种色儿都要些?”
袁澄娘自个没打理过花花草草,这种事儿还轮不到她自个操心,于这方面是半点儿经验都没,听着张春薇这般,她还有些好奇,“那是真要剪的?”
张春薇认真道“我也是不知,也是来了这地儿才晓得,素日在伯府,样样儿都是按着份例来,我便是想……”到后面她有些赧然,不出口了。
袁澄娘因着母亲何氏有银子,三房通常是领了份例,又常常往里贴银子,就因着这贴银子的大方样,叫侯府里的人看不怪。“要大红的,要紫丁香的……呃,还是每种颜色都要吧。”
张春薇并未亲自去剪月季,而是叫来了婆子去剪,实是这爬藤的月季跟灌木的月季不一样,那藤本月季看着就纠缠在一起,一不心还容易被刺扎着手。那婆子也是会来事,拿了把大剪子还有个篮子,将剪下的花儿精心地放入篮子里,不一会儿就剪了满满的一篮子月季。
婆子将月季提了过来,奉到袁澄娘的面前,袁澄娘伸手接过来,鼻间就让月季的香味给占领,让她享受的微眯了眼睛,“前年我跟着外祖父外祖母游历的时候,外祖父认识一家人,那家里里外外都有月季,看得我都羡慕极了,恨不得自己家也有这样的月季。”
张春薇睁大了眼睛,眼里多了些羡慕之色,“袁姐姐还去过游历?我真羡慕姐姐。要不是爹爹在这地儿为官,我恐怕是出不了京的。”
袁澄娘上辈子到是出过京城,还是因着拜见婆家人去过,至于别地儿她也没有去过,深以为憾事。“是游历,不过是名头好听点罢了,我是缠着外祖父与外祖母一道儿去,他们拗不过我就把我带上了。”
尽